寂静,如我离开时那般空荡,可并不孤独,因为漂浮着某种微不可察的呼吸。
锁上门,我将面包和欧芹放在桌上,走向卧室。
靠墙的床铺上,躺着一个背对我的人。
近乎蜷缩,他纹丝不动,天知道这里困住了他多久,残余的气息拴住他的绝望,让他化作一尊雕像。
我朝他走去,掀开毛毯,睡在了他身后,伸出手搂住了他的腰。
“亲爱的,吃午餐了吗?”
没有回答,若不是所感知的心跳声依旧有力,这个人仿佛已经悄然死在这里。
“为什么不说话?”
我笑着,用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烂漫语气逗着他,环住他的手渐渐向上,掠过他的胸膛,脖颈,直到他的下巴、脸颊,再到紧闭着的、湿润的双眼。
“别哭,”在感受到他的泪水后,我撑起身揩拭他的泪水,“为什么像个笨蛋一样躲在这里偷偷哭?叫别人看见了,中校都不给你当了。”
绝望如落日般离去了,另一种情绪却如涨潮般用上了心中的海岸。萨连科依旧紧闭着眼睛,却咬住了下唇,不让自己的哽咽发出半点儿声响。他这副隐忍的模样让我很想流泪,却知道此刻不是我哭的时候。
我爬过他,躺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