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地说,我是个日耳曼人。”我用手里的匕首指了指他,“我是你们的朋友,更是你们现在需要配合萨连科中校保护的人。你们可得好好祈祷我不被中情局给抓了去,告诉你,我可了解他们了,他们有的是办法让我开口,毕竟我和你们这边千丝万缕的关系,如果你们水平够看的话,就该知道从很多年起我潜伏在德累斯顿时就在为萨连科中校办事了,现在,到了你们回馈我的时候了。”
“我从不祈祷。”卡利宁眼底淌出冷冰冰的光。
“你该学着去祈祷。”我微笑不变。
“再会。”
他朝我点头,带着他的人离开。目送他们走后,我独坐在客厅内抽烟,面包是一口也再吃不下。没想到局里真的开始通缉我,只是不知道签署通缉令的到底是谁。明显的是此际这道通缉令帮了我的忙,让我和萨连科的关系得到了一定的解释。可问题是,对于局内,我还有亨利和南希,我无法对他们全然不顾。
因为我的“叛变”,他们会承受些什么?
苏联这边,由于新克格勃驻东德机关主任的上台,皮托符拉诺夫上校的在东德的旧势力基本上被清洗殆尽。尽管萨连科是格鲁乌,也因为和上校的私交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打压。如果我对局势的分析不错,就是格鲁乌的头子——也就是萨连科的那位将军如今都不好过。毕竟手底下人尽皆知的线人叛逃,还顶上了杀害克格勃上校的罪名。
所以萨连科几乎失去了两方面的荫蔽,可他总是对我说,他本来也不需要荫蔽。
“我早已受够了在他们中间当作传话人,将军对我的保护也不过是利用,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暗地里巩固自己的地位。”萨连科说,“你不要太担心,如今谁都在接受调查,不接受调查的反倒是提心吊胆了。你和我的关系已经得到了解释,只是接下来我们的行为要更加小心。你那边,我是说……中情局真要对你展开追杀了?”
“谁知道呢?”我抿下一口酒,“我只希望来解决我的不要是南希。”
“不会的,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