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大哥,二哥?”

金矜奇怪的喊了一声,不懂为什么他们一直在看他。

金矜的声音惊醒还在愣神的俩兄弟,金时最先回神,对已经飞快挪过去和金矜影子融为一体的鬼影视而不见,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出发。”

金矜和金言瑜走在后面,他其实对大家一起穿藏蓝色的长袍有点不解,刚刚他在上面可是看到有很多颜色的长袍,虽然祭祖不能穿鲜艳颜色的衣服,但单是黑色灰色蓝色青色就有深浅的区别,怎么会三个人都那么巧选到同一个颜色……

不过大哥的长袍是暗绣太阳纹,二哥是暗绣月亮纹,他是云纹,大概颜色相同只是巧合。

金矜在金言瑜的带领下一起上同一辆加长版卡宴,金时作为家主则是单独一辆。上了车,除开司机就只有亲近的二哥在,金矜端正坐姿,偶尔看看窗外风景,偶尔和二哥聊天,偶尔又和系统说话,还顺便问了一下那些玩家的情况。

在得知玩家们都早出晚归没有惹事,金矜就松了一口气,希望他们能赶紧结束游戏离开桃园小区吧,不然总感觉有隐患。

其实金矜对那些所谓的《主神空间》的玩家也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系统说那些都是惹事精,基本是走哪哪死人,叮嘱金矜不要管也不要靠近,所以一向听系统话的金矜对玩家都是敬而远之。虽然没有避之如虎狼,但也不想过多打交道。

金矜也不明白自己和系统算是什么制度单位的人员,但系统说他们是正规的便是正规的,反正他和那些玩家的任务应该也冲突不了,只当自己是NPC就行了。

在心里随便乱想的金矜漫不经心的看窗外,然后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原本还算是熟悉的道路突然就起了浓雾,但几辆卡宴却还是正常往前开,仿佛司机都不需要看清路一样。

要不是身边坐的是二哥,金矜都以为这是什么灵异现场,是去往一条不归路。

金矜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看了看四五十岁的司机,又瞅了瞅身边的二哥,因为没有人说话,车里面无比安静,再配以外面越来越浓厚的雾,这种已经完全看不到前面车辆和道路的行驶情况,让金矜心里有点慌。

问了系统确定前后车辆确实还在开并没有消失,金矜就稍微平缓一下自己剧烈的心跳,金言瑜可能感受到弟弟的紧张,伸手过来给金矜拍了拍后背,还担忧的问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矜矜第一次来确实会有点不舒服,等下一次就没事了。”

然后就问金矜需不需要在车里睡一觉,金矜回答说不需要,金言瑜便说起自己小时候跟着爸爸过来祭祖的情况,“因为祭祖的内容不能为外人说道,二哥我第一次来也是被吓了一跳,到了祖宅的第一天还眩晕呕吐了,幸亏没有发烧,不然就要当天被潜送回去了。”

“发烧了就要被潜送回去?”金矜感到奇怪的问。

已经是在祭祖的路上,金言瑜也是知无不言,“祖训有规定,身体有恙者不得参加祭祖。如果是中途生病就更是大不祥,往后每年都会不再被允许参加祭祖。”

金矜了然,难怪金宏鸣今年没有来参加祭祖。

车在浓雾开了许久,金矜看了看金表上的时间,已经早上九点五十九分,他们是八点半从老宅出发的,也就是说车大概在浓雾里开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正要问二哥什么时候能到祖宅时,二哥就神色不明的开口,“到了,矜矜。”

到了?金矜赶紧往窗外看,这时才发现浓雾已经完全消失,一个红墙泥瓦、辉煌宏伟得仿佛是一座道家庙宇的地方就出现在前方,金矜远远就看到那十几层台阶上的高门牌匾上刻着金光闪闪的四个大字“金氏宗祠”。

司机停了车,金矜跟着二哥一起下车,然后就看到大哥金时已经走上台阶,而台阶上面还有好几个同样穿着暗色长袍、明显上了年纪的男人,以及站在那些人两边的穿着道家道袍、面带长须的道长,再加上还有黑色西装的保镖在他们身后站着,乌泱泱一大堆人,看着就觉得有压迫感。

金矜有点愣住,二哥拍了拍金矜的手背,安抚说,“跟着二哥走,不要怕。”

“嗯。”金矜应了一声,然后就乖乖的跟在金言瑜身后往台阶上面走。

走到金时身后,一起抵达台阶上面,在金时这个家主和长辈们说话时,金矜是很安静的和二哥一起站旁边,他们也带来好几个黑衣保镖,在两波人会合之后,看着就像是什么家族会谈一样。

【“没想到金家的祭祖还这么玄虚古怪的,也不知道这三天在这里呆着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金矜有点忧心忡忡的说,特别是在他发现那些看起来像是道长的人还会神情古怪的看他,对比起来,金家长辈不屑于看他这个私生子倒是更正常一些。

【“统统,那些道长怎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我身上不会是有什么不妥吧?!”】比如看出来他不是原来的“金矜”了?

系统觉得这件事是绝对不会发生的,虽然这些个牛鼻老道确实是有点修为,但也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天师罢了,还没有第一个副本世界的张宗英林长天他们一半厉害。

听到系统说这些道长没有张道长林道长他们厉害之后,金矜就松了一口气。

双方浅说几句问候的话,然后就一起进入了宗祠。

A市的五月底并不算凉爽,穿着长袍走这么一段路其实已经有点出汗了,但在走进宗祠之后,却又觉得可能穿少了,一股子阴寒从四面八方簇拥而来。

金矜忍住想要打寒颤的冲动,幸好系统可以给他供暖。

靠着系统的供暖,金矜勉强维持住仪态,看到周围人都是一副沉着大气的样子,仿佛一点都不觉得冷,金矜就觉得佩服。

就算是在大山里气温也不至于这么低吧?金矜在心里嘀咕,但也没有打破队伍里的肃穆与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