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呢?
他可是亲自下水捉鱼的!他还给人加BUFF,有些实在钓不到鱼空军预备役的他还帮忙挂鱼呢,这种服务态度,要个鸡腿子很过分吗?很过分吗?!
还陪伴呢?那翠鸟有他可爱吗?有他香喷喷吗?每次上班前小黄鼠狼可是会把自己身上收拾干净再靠近人类的,那只鸟你敢凑过去深吸一口气吗?
不被那股子鱼腥味熏晕乎才怪!
不,不能生气,他现在从事的是服务业,服务业,哪怕客人是XX,也要微笑服务……
不行,这个委屈他忍不住,忍无可忍的濮落张开了嘴:“嗷”
陆吾:“我最近看到一种咕肉的烧法,是将刚刚炸好的咕肉倒在冰块里面。”
濮落:“……呜唔?”
钓鱼佬们:“啊?”
园长怎么一言不合说菜谱?不是在讨论翠鸟的事情吗?话说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他们怎么感觉脑子里“嗡”的一下,有些晕乎?
陆吾满脸沉思,似乎是真的在被困扰一样:“据说这是粤菜的做法,将滚烫的咕肉裹上糖衣丢到冰块上,这样糖衣会瞬间化为糖壳包裹在肉上形成隔热层,所以只要不是等很久,吃到的咕肉就会是外头脆凉里头滚烫的口感,你们觉得这说法靠谱吗?”
钓鱼佬A:“昂?啊……啊,这个理论听起来好像没问题,东北的拔丝地瓜似乎就是这个道理啊,应该成吧。”
钓鱼佬B不赞同了:“胡咧咧,拔丝地瓜那是放到水里,那糖进水的时候前后左右都被包围住,温度一样,才能凝起来,你丢到冰块上,那就只有一个面和冰块接触,热量传递不均,怎么可能像拔丝地瓜一样凝住咧?”
钓鱼佬A皱眉:“你这个思想就狭隘了吧,你光想着冰这个固体了,没想到冰吸热之后周围温度下降,这个周围下降的温度也能让糖凝固。”
“重点难道不是……”
重点才不是这个!难道关键不是在于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吃吗?
濮落毛茸茸的脑袋左看右转,着急死了。
陆吾拉了他一把,将他从两个莫名开始争论的钓鱼佬身边拉开:“好不好吃试一试就好,我们今天晚上开始冻冰块,明天我去看看有没有好的猪肉吃,菜谱上说还要撒芝麻,正好一起买回来。”
被园长乖乖拉着走的濮小落耳边听着园长给他做的菜色介绍,脑子里面全被美食给填满了。
呜呜,终于又要来了吗?前段时间动物园特别忙,园长已经好久没有想起来投喂鼠鼠了。
这段时间其实他吃得也不差,但园长做的都是比较快手的菜,这个冰块咕肉(暂时就叫这个名字吧)一听就很复杂的样子啊!
好吃的菜不一定复杂,但复杂的一定不会难吃,这是濮落这段时间发现的真理。
不对,他刚才好像忘了什么,濮落脚步一顿,正想扭头,就听低头看手机的园长:“啊”了一声,然后一张照片就被放到了他面前。
这些冰块看上去又薄又透,放在瓷盘上的样子就像是水晶一样,绕是水晶们已经足够璀璨夺目,但依然抢不走濮落的目光,因为他的眼睛已经被黏在冰块中间的橙红色肉-块上了。
咕肉的颜色明亮欢快,表皮的汁水看上去已经凝结成了固态,十分有光泽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乍一眼看过去它甚至像是被冰块印出了一个切面,无形中竟也带上了几分锋锐,仿佛就等着刺破你的味蕾,爆炸出最强大的能量。
如果只有咕肉和冰块的话,画面冲击感是够了,但总觉得就像是颜色的极端两面,有种碰撞对立的感觉,这家店家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厨师在菜肴里面加入了红黄二色的彩椒,并且切成了和咕肉一样的大小,柔和了配色,又带上更多的轻盈感,就像是在南国烈日下翩跹而过的明亮色彩。
而紫黑色的蓝莓如同点睛之笔一样藏在这一片明亮的色彩中,用极其轻巧的身段却压住了这条翻飞的舞裙。
明明只是看到照片,明明只有“色”,但他却好像已经可以透过照片看到背后的“香”和“味”,这一刻,濮落脑子里别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满心满眼就只想拉着园长现在就冲回厨房。
园长,饿饿,想吃!
等不到明天了,能不能今晚就吃呀?
濮落期待又渴望地看向了园长,奈何园长郎心似铁,无情告知可怜无助肚子饿的小黄鼠狼:“晚上猪肉味道不新鲜,而且猪肉的品种很有讲究,最好能用黑毛猪,不过……”
濮落傻傻接话:“不过?”
园长叹了一口气,“不过这种猪我们这只有一家饲养场,而且散客不卖,要买的话就得一大早过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