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傅氏摆手:“不是我不打,
是祈哥儿要我跟他玩儿,等会儿我们还准备去斗草。”
“那就姝姐儿来,难得姝姐儿过来,平日你也是大忙人。”曾大奶奶让给丽姝,丽姝推辞不过才坐下。
小傅氏也道:“你好好玩儿,我也跟祈哥儿去旁边。”
丽姝颔首:“好,那就拜托娘亲了。”
在场的人没有不羡慕小傅氏和丽姝的母女情的,女儿嫁得如意郎君,郑家和刘家两家走的很亲近。
丽姝手气不是很好,但她不太在意,因为出来打牌输赢是常事。
曾三太太笑道:“是了,三姑娘,我听说你家姑爷如今是日讲官,有没有吃过经筵?”
“怎么没有,我把祈哥儿都抱过去了,和王侍讲他们一桌,他们早就有准备带了不少篮子去。我没什么准备,还跟她们借了个篮子。碗筷杯碟全部可以打包回家,我家大爷不想拿,是我拿的。”丽姝想到这里又很好笑。
曾一太太不免问道:“这也可以?真没想到。”
丽姝点头:“是啊,还有我们湖广菜卷切,我祖父去岁还跟我念叨,正好借花献佛送过去了。”
曾三太太的儿子要举业,须知每年主持会试的都是词臣,也就是翰林院和六部官员,尤其是翰林院的翰林,几乎都决定了你能不能中。科举的变数也太大了,有才学也要有运气,所以能拜在郑灏这里,儿子科举也有望。
现下听丽姝说起经筵,众人都很向往。
“胡了。”曾一太太推牌。
丽姝让下人开钱,脸上一丝不悦都没有,曾一太太心道,正所谓牌品好就是人品好,丽姝果然很大气。
又有丽贞和丽婉说起话来,丽婉听到其中细节,只是道:“其实你也不需要生气,再过些时日,谁还记得这些事情。”
“一姐,你真的对那个颜姨娘那么好啊?她可不是一般的一房。”丽贞试探道。
丽婉苦笑,脸色有些苍白:“我起初是不舒服来着,毕竟我是正妻,但是你看我膝下无儿无女,我若不留下她,那我就是家族的罪人了。况且,有个儿子,总不至于被人吃绝户吧,我这么想所有的嫉妒就吞到肚子里去了。”
原本丽贞也觉得丽婉像娘说的那样是笑里藏刀,但是这么一听,也觉得的确如此。
无论如何,岑时放是已经有一个儿子了,虽然是庶出,岑时放也不喜欢,但总算也是个儿子。能保住爵位,不至于爵位旁落。
就像她家当年也是如此,胡姨娘如果不生下儿子,爹的世职就很有可能被一房的儿子们继承,连同财产一起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