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松口,推着他进了房间,手里《宋先生の新康复训练表》暂时放在了兜里,另一张《宋先生の药物控制表》就贴在了宋泠之的床头。
他抱来一个小药箱。
“这个是今天晚上吃的,这是明天早上、明天中午……”
瓶瓶罐罐,每一瓶都价值不菲。
宋泠之撑着躺在了床上,看了眼那药箱,上辈子吃了那么多年,最后都没能站起来,反而把身体吃的比同龄人差很多。
所以这一次一回来,他就把药全收了起来,没再碰。
药一断,他的身体自然而然出现了不适应,每晚都睡不着,脊柱酸疼,收购傅家的那半个月,是断药后最难熬的。
他靠安眠药和止疼片撑了过来,现在又要继续吃。
徐伯黑瓶里的药倒出来了一粒,“今晚是这个,栾医生说疼痛刺激,但是要是觉得疼的实在受不了,就吃止疼片。”
“安眠药我就收走了,先生不要再吃了。”
“嗯。”
宋泠之接过来,就着水咽了下去。
“您去睡吧,不用守着我。”
徐伯知道他的性格,纵然是想守着,恐怕也会被撵出去:“撑不住了就吃止疼片。”
宋泠之:“我知道。”
门被关上了,房间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宋泠之仰在床上,给自己扯上被子,盯着虚空处出神。
他在回想记忆里最后那几个月里模糊的细节。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傅家的车祸不是一场意外呢……那是一段凌乱的录音,在一个平常的早晨,被发送到了他的手机里。
【……滋滋……海顺大桥……车祸……傅家……钱给我……】
仅仅只能听出来这几个字。
而傅林双出事的地方就在海顺。
他信了。
一直往下查。
可是现在再想,为什么会是在七年后,那段录音才出现在他手机里,而他现在如何查都查不到蛛丝马迹。
是不是说明。
该出现的人还没有出现。
宋泠之脑中断断续续闪过的画面像是蒙了层雾的走马灯。
药效逐渐发作,他的脊柱处传来尖锐的,如同针刺一样的疼,不住的刺激神经。往常药效发作的时候,他都在训练室训练,因为这个时候,是刺激腿部的最好时机。
青年脸色逐渐苍白下来,额头细密的浮起冷汗。
修长如玉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子的一角,指骨发白,他眉尖紧蹙,呼吸轻而快,尽可能的舒缓痛苦。
在漫无边际的刺痛感中,他不断追溯那些看不清的片段,陷入了类似昏迷的浅层睡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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