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平白无故有这样称号,那只能是她当年真的如此行事狠辣,当年她主导的把他妈妈从山顶推下去,虐杀。
他呼吸急促,浑身出细细的汗,selina扔过包来砸在滔滔头上,让他瞬间回神。
额头被包拉链划伤,出血了,selina有些心虚,“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停车,我再思考五分钟好不好?”
滔滔一句话没说,靠边停车,自己下车,抽烟。
他会抽烟,并且渐渐觉得香烟这个东西,很适合很多场合,比如说现在。
天气很差,台风季节到了,要刮台风,他拿出来打火机,拇指用力摁下去,火苗攒动出来,跳跃一下马上熄灭。
他往车子前面走两步远一点,靠着护栏背身过去,大拇指摁下去,指甲下面从肉红到苍白,肩膀微微抗起来耸起挡风的样子。
烟口在嘴巴里面微微咬着,头发被乱吹起,平时被压起的发丝都散开,就连根部都喜欢往上生长,一根一根立起。
火苗越来越大,他把烟头凑过去,触碰瞬间先是烟皮的味道飘出,然后是混合烟草香味,这是弄弄放车上的烟,老烟民是不会抽的,里面混合海盐跟迷迭香,像是香水。
他深吸一口,腰直起来想转身。
一辆车从前面,快速过来,速度太快。
下一瞬间,直接擦他而过,撞在他车子上,轰地一声。
他愣了一瞬间,转身看见车头拉起浓烟,跟散架一样四处裂开,稀碎地夹杂大块的外壳被击碎。
这是谋杀!
预谋谋杀!
路一下被堵死,他被带走,看着救护车跟警车进不来,selina最后被担架抬走,白色孕妇裙子上全部是血,胳膊腿上也全是,他闭上眼,不能再看。
拿起电话来要打,却犹豫,却多了质疑,不知道打给谁,冯展宽还是冯太太?
他得想想,想清楚,他不是传话筒,他这样下去会被坑死的。
弄弄看着时间差不多了,放下手里的活儿,天气真的很闷热,不应该打电话的,但是有些心慌,又怕影响滔滔做事,起来坐下在屋子里面好几圈。
最后又把菜洗好了,这样他回来可以炒个热菜吃,比较节省时间,冰箱里面有冷冻米饭,她拿起来,得问问滔滔吃米饭还是吃面,“喂——”
滔滔接起来,第一句话,“你来接我,我在机场路入口,出车祸了。”
弄弄米饭缓缓放在桌子上,“你有事没有?”
她浑身冰凉,但是头脑清晰,拿起来车钥匙,穿着拖鞋出门,路过门槛的时候一只鞋子掉下来,她用脚去勾,勾了两三下脚进不去。
自己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外面地上很脏的,她坐在那里,深呼吸,用手捡起来,套在脚上,要起来的时候,车钥匙啪扣在地上摔,然后用力一把抓起。
等起来的时候,什么愤怒都看不见了。
她去警察局接滔滔,他被警察带走录口供。
都看见了,医院那边也有记者,把selina拍的清清楚楚,滔滔必须全部解释清楚。
弄弄来的时候,已经讲了两遍了,他的脑子很累,因为不能全部说实话,“我跟selina是朋友,她要我送她去机场。”
“我不知道她要去哪里,你可以查一下她的机票或者其它,这些可以问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