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儿。”

蒋衡：“我只想见面谈。”

余欢：“......”“我可以拒绝吗？”

蒋衡：“那我也拒绝回答。”

余欢忍了忍，说实话他对这个蒋衡是真的怎么都喜欢不起来，说他曾经是自己男朋友，余欢有那么一瞬是真的不信。但因为太想了解沈河，他还是去了。

约在见面的地方没有上次那样不正经。是个很温馨的咖啡馆。

蒋衡给他点了两杯咖啡。刚刚才吃了饭的余欢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没有碰咖啡。蒋衡眼睛失落的眨了眨：“怎么？厌恶我到都不想喝我点的咖啡了？”

余欢：“没有，只是没胃口。”

“上次事，对不起，我跟你道歉。”蒋衡微微倾上前，双手支撑着下巴，道：“是我喝多了，对你过分了。”

余欢不喜欢他这个凑上前的动作，往后靠了靠，说：“你别道歉。反正我又不会原谅你。”

蒋衡笑了一下：“你这样真令我心疼。好歹我们以前也是接过吻......上过床的......”

余欢端咖啡的手一抖：“什么？”

“你把我忘了。”蒋衡眼神看起来很悲伤：“我以前是挺不好的，现在改了很多。费尽心思找你，也只是想为了弥补我对你做过的错事。”

余欢觉得他话说得很矛盾：“可你之前ktv对我说过，你最大执念就是想上我。听起来不像是我们以前上过床。”

蒋衡压低了声音，语气暧昧得厉害：“上床而已，有很多种方式。比如，你上我。”

“噗——”

刚进口的咖啡喷出来，差点喷在蒋衡脸上。

咖啡粘在他雪白的衣袖上，蒋衡洁癖很严重，皱着眉抽出两张纸巾擦拭咖啡。

余欢咳嗽两声，说：“对不起，我太惊讶了，没忍住。”说实话，他怎么都不敢相信，自己是个会上男人的人。就连那么让他心动的沈河，他都没有那个想法过，反而......算了，不说，难以启齿。

蒋衡似乎有些不开心了：“别这样。”

“唔。”余欢没再说话。

蒋衡看向他：“现在你知道了？”

余欢：“大概。”

蒋衡：“有什么想法？”

余欢很耿直：“分手了就分手了吧。没什么想法。”

蒋衡有些不甘心的凑上前：“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么？”

“我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余欢觉得很奇怪：“以前我们在一起过，不是后来分手了么？我现在对你不来电，强求没什么好结果。你说你费尽心思找我，在这里我要劝你一下，你最好放下吧，不要执着于以前。人要一直活在以前，抱着点根本不会实现的希望活着，那得多累。”

蒋衡有些慌：“给我个机会。”

余欢头疼：“先别说这个，我来是有另一件事要问你。”

“关于沈河我不想回答。”

“你怎么知道我要问沈河？”

蒋衡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平静：“不是他在ktv把你带走了么。”

余欢一下变得激动：“你知道对不对！”

蒋衡：“？”

余欢欣喜的站起来：“那天是沈河把我带走的对不对？”

蒋衡没答话，只是皱了皱眉，在心里对自己错误的回答懊悔。

余欢听到这个就心满意足了，之前的确是沈河把他从ktv带走的，还把糊里糊涂的他拐走去打了个九块九的结婚证，然后他们生活了三天，还有一只他养的大狼狗。

沈河是存在的。

余欢越想越喜，就算知道他是个杀人犯，但他心里也没有一点畏惧。

“余欢......”蒋衡张张口，那边余欢拿着手机就走了：“我去买单，你慢慢喝。我得走了。”

他想重回那座山，可是温柔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她似乎很急，买了连夜回老家的飞机票，余欢陷入了两头为难的境地。他自己是想去沈河住的那座山的，可是离飞机起飞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就得进站了。

“走吧。”温柔牵着他的手：“人太多，小心点，别和妈妈走散了。”

“我......”

余欢一步三回头，看的方向是南方，那座大山里，有一人一狗正坐在门口傻傻的等着，看着那路灯通明的下山路，等着有那么一丝希望，余欢会选择他们。

下山路灯亮啊，生怕那个傻子找不到回家路。

沈河焦虑的眨着眼睛，坐立难安，他想抽烟，可是烟盒一拿出来就会被台风抢走。台风也知道他不能再抽了，可是，他现在真的很慌很慌。

天空飞过一架飞机，踏着月色逐渐消失。

沈河木讷地笑了一下：“他不要我们了。”

台风似乎也感受到主人地悲伤，哼哼了一声，趴在地上不在动弹。

机场上有个女人在哭，哭得伤心又难过，引来许多人地安慰。在半个小时前，她不孝的儿子，把她扔在机场跑了。她还清楚的记得，余欢松开他手的时候难过的样子。

“妈......对不起......”他松开她布满老茧的手，说了四个字，也是这四个字令她哭成泪人：“我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