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年纪小,各样东西也都是按着规定做到了极致,便是差役也挑不出多少毛病,很快放了他进门。
金堂一进门,便听见有人唱名之声,不由稍慢了一步。
赵文聪几人及时从后头赶上前,五人聚在一处。
金堂并不在意几人的沉默,只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周围情形。
涂州文风较盛,考生自然不少,故而即便只是一县之地,号房也搭了足两排有余。前方唱名者,有少年、青年,更有满面沧桑,发有银丝的中年。
“涂州谢家庄谢闲,谢廪生所保。”
“涂州水西村赵文聪,谢廪生所保。”
“涂州水西村……”
因金堂五人站在一处,故而他们是等五人全部唱名完毕,才待谢廪生认保的。
谢廪生同县官拱手道:“大人,此五子为我所保,今日俱为本人前来。”
县官点了点头,一旁的训导官早提笔在金堂几人名下勾画上表示合格的图案。
“本官听说你今年才八岁,”县官见后头人不多,便没急着叫金堂等人离开,反而和颜悦色的问道,“今日下场,可紧张不紧张?”
“回大人的话,自然是紧张的,”金堂见县官没什么恶意,答道,“不过先生说,涂州文风盛,我便火候不到,来感受感受,也是好的。”
金堂毫不怯场,大方得体的态度让县官十分满意,随后又勉励几句,才叫他们离开。
唱名过后,几人抽了签,定了位置,便被领着入了座。
这号房巴掌大的地方,便是金堂,也只需几步便能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