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让墨书帮骏达捧着荷包,自个儿又把骏达抱起来,才同谢嫦道:“没想在门口见着你,你的压岁钱我给搁在娘屋里呢,等会儿再给你。”
谢嫦一愣,倒是没想到金堂还给她备了压岁钱,一时有些恍然,道:“我都这样大了,如何能再拿四叔的压岁钱。”
金堂抱着骏达走在前头,不在意道:“你再大也是小辈,我给了你拿着就是。也不独是你,长平和骏达他爹也是有的。”
谢嫦慢慢跟在后头,捏着手帕道:“既如此,我就舔着脸又收一回四叔的压岁钱了。”
在进主院前,谢嫦道:“说来还有一事,侄女要向四叔道歉才是。”
“什么?”金堂停下脚步,有些疑惑的看向谢嫦。
谢嫦身子向后侧偏了偏,露出左后方的丫鬟才道:“这丫头原是我母亲身边的丫鬟,来颍州前才给了我。平日我想着她是我母亲身边出来的,不忍苛责,不想竟太过纵容了她些。前些日子我叫她替我给四叔转送年礼,没成想竟出了大差错……”
“都过去了,”金堂扫了那丫鬟一眼,心里有数,对谢嫦道,“府里规矩同从前在京中也无甚差别,多注意些就是。不过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你若觉得这是个祖宗,开春送东西进京,你把她还给大嫂,或是再换一个便是。”
那丫鬟低着头,看不清面上神色,却能感受到她立刻紧张起来的情绪。
谢嫦忙道:“多谢四叔提点,只是她平日倒还算得用,我便想着给她一次机会,只是到底是犯了四叔的忌讳,合该同四叔说上一声,道声歉才是。”
谢嫦有意缓和关系,金堂自然也不会揪着不放,两人便一道进了正院。
徐氏和长平瞧见他俩一起进门,还楞了一下,很快就笑着叫两人坐下。
金堂让人去内室把自己一早备好的压岁钱匣子取了来,才道:“今年新得了些珍珠宝石,我便叫人打了几套首饰。”
徐氏屋里的丫鬟赶忙捧着匣子到了长平与谢嫦面前,半蹲着身子,慢慢打开匣子。
长平的是一整套红宝石首饰,配上她大气明艳的面容,已然能叫人想象得出她穿戴齐整的姿容。
骏达他爹显然是想象出来了,偷偷看向长平的眼神也变得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