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良见状,道:“大不了日后记着拿回家来就是。”
“你们俩在那边说什么悄悄话呢,”吴大公子喊道,“我们这边都过了两轮了,再不来,可就罚酒了!”
“人家说话呢,你插什么嘴,”吴夫人嗔了他一句,才道,“他喝酒喝糊涂了,不必理他。”
马大公子见金堂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不由问:“听说谢大人和谢夫人都没进京,那你婚事怎么办?咱们这一堆人里,没成亲的可不多,连未婚妻都没定下的,也就你一个了。”
“反正我最小,不急不急,”金堂饮了一盏果酒道,“何况我两年后还得考会试,若考不上再来一届,岂不是耽误人家?”
“修身、齐家并举,可并不冲突,”马大公子说完,又道,“罢了罢了,谢大人与谢夫人没回京,说什么也是白搭。”
等又玩过几轮投壶,马良等人又拉了金堂比射箭,非说他如今胜过从前许多,定能把金堂杀个片甲不留,哪知道金堂如今读书,射御却也都没放下,反比了个灰头土脸的回去。
总归最后各自离开时,算得上宾主尽欢。金堂特意将几人送到门口,看他们上了马车,才回了楼外楼。
金堂进顶楼时,谢松已经端端正正的跪在里头了。
金堂难得端起主子做派,越过他,坐在上首。
“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堂脸上的笑容褪去,板着脸的模样,倒和李恪差不离。
“回少爷,”谢松道,“黄家、赵家和孙家都站了队,今儿休沐,刚巧几家老大人都在府里。黄少爷原本悄悄出了府,只是还没等走到正街上,就给请回去了。赵孙两家,倒没什么消息。”
金堂点了点头,道:“日后这样的事,我不想等宾客到了,才从客人口中得知。”
谢松忙向金堂保证,再不会有下次,金堂方才许他起身。
“差人给黄公子送一桌席面去,”金堂往后一靠,道,“既然他是来了的,这宴席,便合该有他一份。”
而后,金堂才道:“今儿来的人少,原定要把这新式宴饮模式打出名气,却没能成。如今便只有换一种法子了。”
“你让掌柜的好生挑挑近些日子要设宴的客人们,若能有为新式宴饮写诗传名的最好。知道的人多,试过的人少,想尝鲜的人自然就来了。”
“是,”谢松赶忙应了,又道,“京中有几名学子,颇有诗才,从前也请他们来过的,如今再请了来,以诗赋抵花销,他们必然是愿意的。”
这便是花钱请人来作诗了,甭管这些人是不是真心实意夸赞,传到外头之后,只要有人喜欢,能朗朗上口,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可,”金堂道,“等人们都起了兴致,再以这样的模式在楼外楼办上一场百人清谈,那江南的食肆也就能一并用起来了。”
“还是少爷聪明,”谢松恭维了几句,见金堂兴致不高,便也收了,悄悄退了出去。
金堂今儿多饮了些酒水,脑子有些发晕,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又想起没来那几人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