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8 章 48

恃宠入婚 万莉塔 5663 字 2023-11-23

可病房里还有几位同事,包括黎成宥和小阮就坐在她离床边很近的位置。

两人毕竟是隐婚的关系,她总不能贸然公开。

她很想接。

毕竟是受了伤,或许听一听他的声音,也能有所缓解。

但是她又不好意思接,最终还是按掉了。

按掉之后,对方果不其然回了她一个问号。

[h:?]

施婳心跳如鼓,也不知在心虚什么,忙不迭打字回复。

[我在医院]

对方又变成了正在输入状态,但是却什么都没再发过来。

同事们的关切声不绝于耳,施婳一时顾不得别的,只忙着安抚大家先行离开。

她的心却仿佛被揪着缠在了微信对话框里。

摸不透他此时此刻的想法。

为什么突然不回复了,难道是因为她挂断电话,生气了吗。

她本来还想发医院定位给他的。

心里闷闷的,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仿佛更疼了。

细嫩的指尖,因为伤口隐痛,微微颤抖着。

她原本还想简单描述一下受伤的意外,可是对面却出奇的冷漠,她一下子就慌了。

突然不知道该不该再说下去。

同事们终于陆续离开,只有小阮和黎成宥不放心她,仍守在这。

时间已经很晚了,施婳只劝他们先回去休息。

小阮哪里肯,她一脸的心疼,睫毛都哭得湿漉漉的:“我是你的助理,本来就该照顾你的,你受了伤我也有责任,学

姐,你联系家里人没有,要是家里人没空,我一会儿叫车送你回去。”

黎成宥见她一直没有和家里人通电话,心里不忍,他猜测助理应该是不了解她的家庭环境,便温声提议:“我开车送就好,一会儿我们去借一台轮椅。”

“那也行,真是给黎老师添麻烦了。”小阮只顾着紧张施婳,没留意黎成宥的心思。

“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那小阮,你陪她缓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买点粥,我刚刚看到楼下有个粥铺还在营业。”

黎成宥前脚离开,小阮后脚就憋不住了:“学姐,你都受伤了,不告诉你男朋友吗?”

施婳想到两人今天下午对话,忽然哽住。

她半晌没接上话,小阮也没多想,只以为可能是异地恋之类的,男友不方便赶过来。

很快又换了别的话题,她在网上查了很多护理伤口的注意事项,都一一发到了施婳的微信上。

打开小阮分享的链接时,施婳的目光也不受控制地被置顶头像吸引。

可是,那里久久都没有新消息进来。

施婳也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

她只是突然很怀疑,该不会,cersei那番话只是随口调侃吧。

再者,或许是她理解有误。

他心有所属的人,也许……并不是自己。

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总会觉得难熬,以至于她甚至未曾察觉,此刻距离她发出上一条消息,也不过才十分钟而已。

黎成宥提着几份粥和一些粥点回到病房的时候,见施婳还是静静地靠在床沿,眼里空空洞洞的,不似有期待感。

他很紧张施婳的伤,但同时也生出隐隐的期许。

看样子,施婳大概率是单身?

他虽然母胎单身,但是面对心仪的女孩子,也并非不会表现自己,他连忙上前将粥的包装盒打开,口吻温和:“先晾一会儿再吃,很烫。”

施婳正欲道谢,半敞的病房门却突然被护士推开。

穿着护士服的护士长一脸严肃,身后还跟着几个小护士,颇有威严:“家属先行离开,医生稍后要查房,请回避。”

黎成宥和小阮俱是一惊,虽不太明白为何医生查房如此郑重其事。

不过人们大多习惯于遵从医院的规矩,故而也没有异议。

施婳心里狐疑,医生说她的伤至少需要养上十天,但是没说一定要住院。

她也没办住院手续,应该是等会儿就离开的,为什么医生还要来查房?

就在她暗暗腹诽的时候,病房门被徐徐推开——

她错愕望去,眼睫慌乱颤抖。

哪有什么查房医生,分明是贺砚庭那张清冷端肃的面容。

病房里飘荡着粥的香气。

空气却蓦的凝固。

施婳忽然就慌乱得不敢与他对视,心脏湿漉漉的,分辨不明究竟是欢愉,还是委屈。

男人周身气场凛冽,漆

如深潭的瞳仁自进门刹那,就一瞬不瞬凝着她右腿膝盖的纱布。

他平素的闲庭信步此刻暴露出明显的仓皇,落座床沿时,语气里透着隐忍的责备:“受了伤,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嗯?”

施婳微垂着颈,局促地捏紧自己的手指。

她不敢抬眸,自然也就看不见男人眼里不可自抑的焦灼和疼惜。

她纤细雪白的小腿上,添了几处擦伤,还有膝头那俨然不轻的伤口。

这一切都令他胸腔左侧阵阵生疼。

这伤或许不及他幼时承受的十分之一,可他却觉得要比那疼上百倍不止。

隐隐愠怒,却又不忍苛责。

施婳一时间难以体察男人的心绪,只觉得自己受了伤,他不关心就算了,还有些怪她的意味。

细密的眼睫颤了颤,忽得簌簌落下泪珠。

滚烫的液体落下,却仿佛灼在他心口。

痛得灼燥难捱。

他脸色深沉,沉默半晌,薄唇终是溢出无处掩藏的关切:“是不是很疼?”

小姑娘无意识微噘着嘴,明明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就觉得伤口好像不那么疼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还哭得如此委屈。

眼泪止也止不住。

“不,一点也不疼。”

她闷闷的嗓音染着一点埋怨,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只露出一截细腻的后颈肌肤。

“我叫医生给你打止痛针好不好?”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像是忽然被扯断了线的珠子。

在世人面前没有一丝怜悯,仿佛没有情感的神祇,此刻却手足无措,像是人世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在面对妻子抹眼泪时拿不出一点办法。

被她的糯声啜泣,拿捏住了命门似的。

仿佛她一落泪,他也跟着疼。

贺砚庭陷入沉默。

便是在华尔街被群起攻之,也没有这般失措的心境。

施婳哭了。

而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峙数秒,只能放缓了语气,拿出前半生积攒的耐心,温柔地哄着她,同她商量解决办法:“不想打针还可以吃止痛药,我去替你拿药。”

他正欲起身,女孩柔若无骨的手,却忽得拽住了他的西装衣角。

她有气无力,只拽住了很小的一块布料,温糯的嗓音却透着一股倔意。

“贺砚庭。”

她恹恹地掀起眼皮,透着几分赌气和不耐,“我都说了,一点也不疼的。”

她嘴上说着不疼,眼睛却哭得湿红肿胀。

精巧的鼻尖一颤一颤,而那双泛着水色的唇,透着剔透的粉,因为情绪激动,正一张一合,轻轻翕动着。

施婳泪眼朦胧,看都没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身前忽然被一片黑影倾压而来——

逼仄,强势。

透着沉重复杂的情,以及浓烈躁动的欲。

她的唇毫无征兆地被吮住。()

以吻封缄,吮很快变成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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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刺痛感令她瞳孔放大,本能地挣扎起来。

少女发出迷乱的呜呜声,却一道被他堵住。

她并非抗拒亲密,而是脑中一道警觉,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医院的病房窗明几净,外面还亮着灯,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有可能会看见。

这里只是普通的二甲医院,又不是什么私家病房。

那么多医生、患者,还有家属。

甚至还有她的同事。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热切的吻,仿佛积攒了多年的欲都要在一夕间迸裂。

心跳过速,像是要跳出胸腔,她根本招架不住,两只绵软的手竭力抵在他前胸,挣扎良久,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医院洁白而冷清,消毒水的气味经久不散。

其实她的担忧是过虑。

因为从窗外望来,根本看不见丝毫旖旎。

男人肩宽腰窄,身形过分颀长而伟岸,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连发梢都不曾暴露。

而病房内上演的风月大戏。

从外部看来,男人的背影依旧端肃沉稳。

根本没有人能想象这位清冷如佛嗣的上位者,也会有失控的一面。

竟会在洁净肃穆的病房内,行这般风月之事。

女孩子本就脸皮薄,她一想到可能会被同事撞见,就羞得几乎滴血。

“呜、不要……我同事,还有同事在外面。”

终于在得以喘息的间隙,两人灼热的唇抵在一起,她得以挤出糯糯的哭腔。

因为离得太近,那微薄的喘息,都尽数涌入了他口腔。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底染着她未曾见过的浓欲,他亦低.喘着,眸色越来越深,叫人琢磨不透。

少女娇嫩白皙的肌肤因为情.欲染上了胭脂般的绯色。

她眼睫挂着湿漉的水渍,唇也是湿湿的。

又是怯生生的,不免惹人疼惜。

但愈是楚楚可怜,落入他眼里,愈觉得是诱.引人失控的极致勾.缠。

半晌,男人的唇缓缓滑下,抵在她耳垂旁边,不由分说地吮住——

同事。

她口中那位姓黎的男同事。

他见过的。

陪着她来医院,守在她床边,给她买粥……

如此种种,本就蛰伏许久的愠妒再度烧起。

施婳惊懵了。

甚至顾不得羞涩,只觉得满脑子混沌迷离。

不知道多么费力才挤出一句冷静的质问。

她气喘吁吁,乌沉的瞳仁浸满了水雾,被吮.吻得鲜红欲滴的唇瓣莹莹颤抖:“贺、贺砚庭,你是不是忘了,我们只是假夫妻……”

男人滚烫的呼吸微微滞住,却不过须臾,沉稳的攻伐又再度继续。

喑哑蛊惑的嗓音在她耳边徐徐荡开。

一字一顿,听得她心尖儿颤栗。

“我从未说过是假的。”

“或许,太太需要我用更直接的方式来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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