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干啥?我不要!”关芯一进来,关母就掏出四张大团结来,非要给她,她当然是连连拒绝。
“给,干啥不要,你都是要上班的大姑娘了,娘知道你以后不缺钱,不过现下可没拿工资,你把这钱拿着,去买些新衣服,再配上一双新皮鞋,神气的很,我听说那城里人都穿皮鞋,不穿布鞋的,也不知皮鞋是咋样的?啊?”
关母兴冲冲的,一想起自家这个大女儿进了城,当了干事,以后就是地地道道的城里人,她就高兴,晚上睡着了都能笑醒。
再想起之前来说媒的人,关母就更高兴了,以前说亲不是家里长子,下面一堆弟弟妹妹的,要不就是死了老婆的男人,难道她女儿就配这样的人?关母不信。
现下好了,她女儿成了干事,来说媒的人拔高了不止一大截,上有乡里供销社的售货员,下有隔壁大队长家的小儿子,中间更是穿插了乡政府食堂的临时工,乡里妇联干事的弟弟,一大堆人呢。
不过关母一个也看不清上,她女儿户口都转城里,成了城里人,咋还能嫁回乡下,当然得找个城里人了。
“娘,我有钱,你知道的,之前在市里,我也攒了不少,够用了。”关芯是老大,家里有些事是不瞒她的,再说了也瞒不住,关芯也不知随谁,从小对钱敏感的很,家里有多少,用多少,剩多少,她全门清儿。
之前她和爹通过换肉酱,是赚了不少,前前后后足有两百四十块,再加上之前陆陆续续攒的,有五百五十左右,不过家里建的是砖瓦房,光买砖就花了将近五六十,更不提其它的水泥,石灰之类的。
虽赚得多,但花得也不少,保守估计家里现在的钱估计不到一百五十。
这就给了她一个四十,其它人还怎么过。
哪知关母压根就不听,也不相信:“你有是你的,我们给的是我们给的,你别担心,过两天你爹打算再去一趟市里换点东西,现下你在市里,你爹去也方便,快,给你你就拿着。”
关母把钱塞进关芯怀里,老大她还不知道,从小就是和他们一起吃过苦的,心里有成算,从不
乱花钱,给她一分,她能掰成两半花,只苛刻自己,从不为难别人。
想起这些年,老大吃的苦,关母就觉得对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