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点不好的习惯是惹到干净整洁的大少爷了。
为了室友间的和睦,周云滇打算马上处理掉脏衣服。
也就在那刹那,周云滇想起,哪里听过柏宴的声音。
有次他打工回来,从宋恩霖家里传来的那道清冷音色。
那个对宋恩霖有着若有似无占有欲的男生,原来是柏宴。
书城外扶着洛嘉,隔着玻璃那警告的眼神,无一不昭示这位大少远没有表面那么温和。
新仇旧怨叠加在一起,周云滇直接呛了回去。
你瞧我不顺眼是吧,巧了不是,爷早就对你不爽了,没想到孽缘来得这么迅猛。
周云滇不知道柏宴是不是故意在他们通话时插上那么段话。
因为那种熟悉的,隐约的,仿佛要破土而出的气息,再度回来了。
是能让人五感霎时清醒的。
洛嘉好像被那头伏蛰的猛兽,给盯上了。
“你和柏宴在一起?”
“是啊,这么远都听得出来?是柏学长送我过来的,多亏他人好,”洛嘉有点佩服周云滇的耳力,看柏宴与护士走过来,“先不说了,今天过了门禁时间,我就不回来了。”
“等一下,还是我来接你吧,别麻烦陌生人。”
“真的不用,离学校太远了。我待会随便找个地方睡,挂了!”呃,也没很陌生吧。
周云滇看着黑屏的手机,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洛嘉根本没意识到,他面对的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洛嘉挂上电话,护士过来给他拔针。
洛嘉按着胶带的地方,呼哈呼哈地吹了吹。
可能是拔针这微不足量的疼,洛嘉都能有感觉,让柏宴回头多看了两眼。
洛嘉总觉得柏宴在看什么世界奇观一样,不自在道:“我有点怕痛。”
我吹怎么了,谁规定不能吹的!
柏宴:“我知道。”
洛嘉暗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两人要走的时候,洛嘉才注意到脖子上的颈枕。
柏宴看他闪闪发亮的眼神,淡声道:“给自己买的,太小,正好废物利用。”
“那就便宜我了,我打钱给你?”洛嘉的心情宕了点,不过管他的,反正还挺舒服。
“不必。”
洛嘉也没强行推来推去,今天欠了大佬那么大的人情,以后总要想办法还的。
他取下颈枕的时候,后方的头发有几簇被碰到,柏宴的视线刻意凝住。
那是柏宴多次想看的地方。
但始终没有为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强行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