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在门口的付峤礼,愣了一秒后顿时笑得客气很多,“谢谢你啊,刚搬过来就麻烦你。我们家现在乱得很,等收拾出来过来吃个饭。”
付峤礼走后,她进屋换了湿透的鞋袜,家里一片脏乱,还需要好好收拾。
她帮忙整理着搬过来的行李,在回头时装作不经意的问妈妈:“刚刚那个男生,是什么人啊?”
妈妈擦着桌子,老旧的家具吱嘎吱嘎的响,“你付叔叔把这套房子介绍给我们的时候,不是说过他家也住在这里吗,刚刚那个就是你付叔叔的儿子,我和你爸爸坐过你付叔叔的车,所以见过。”
“他比你大一个年级,也在一中,听说成绩好着呢,你付叔叔常说他考年级第一。”妈妈擦得仔细,但是老旧的东西再怎么擦也一股腐朽气,她叹气,语气也难免不甘,“等高一开了学,你也好好读书知道不,你付叔叔每回提起他都满脸骄傲,你什么时候也让爸妈骄傲一回。”
再到后面,又是絮絮叨叨的好好学习的话,只是这回有了付峤礼作为对比,他成绩有多么好,在家有多么懂事,付叔叔每每提到这个儿子有多么骄傲。
这个从前素未谋面的人,忽然就变成了她的对比面,让她多听了几句唠叨。
那时她仍不在意,只是在收拾自己那箱好不容易留下的书时,突然想到了他俯身帮她把行李搬起来时的样子。
明明只是一个短暂的动作,可是从脑海中回想而过时,竟然清晰得连他的手指指节都看得清楚。
他的手指细白干净,有一种与这里的潮湿腐烂格格不入的清淡。
再次见到付峤礼是一个星期后了。
外面的雨还没停,天色阴暗,她开着小台灯在看自己的书,爸爸在客厅里接电话,连说好好好行行行没问题。
她不过问爸妈的事,但是一个小时后她就知道了是什么事。
家里的饭桌上多了一个人,付峤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