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脑海里仍然是于诗遥抱着吉他,眉眼鲜活又?温柔的唱着歌,橘黄的灯光将所有原本的颜色都?覆盖,少女的皮肤和长发,都?好像栩栩如生的油画,再赋予她一点生命,她就会彻底飞走。
那?首孤独的旋律由她唱出来是那?么的自由,而注视着那?幅画的人,在人群里被遗忘。
“对了,你那?个时候,是要跟我说什么来着?”她忽然扭头问。
梧桐巷里光线暗淡,巷子又?窄又?潮湿,空气里是一股常年光照不足的霉味儿。
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睛跟平常每一次叫他名字的时候一样,让他仿佛那?一幕栩栩如生的画卷已经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她戳了戳他,“怎么不说话?”
静了一会儿后,他声音很?轻:“我忘了。”
结果换来于诗遥一声嘁,“我给过你机会了啊,事后别说我欺负你,不让你说话。”
她说完就转过头,前面是上去的梯步,她一步跳上台阶,又?跳一步,今晚心情好,上个台阶都?觉得好玩。
她站稳,正要再跳一阶,身后付峤礼拉住她的手腕。
她怔了一下,回头。
付峤礼还停在台阶前,他站在原地,微微仰头看着她的眼睛。
冷清晦暗的路灯光落在他的脸上,看起来无端落寞,心跳停的这一瞬,她突然想起来,她还了滑板后在长椅上找到?付峤礼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神情,柔软得让人心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