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把死去的敌人倒着拎起来,像是抖麻袋一样抖来抖去,似乎是在指望从对方身上抖落下什么东西来;
再比如说,第一次经过的湖水河水,他都要跳进去潜一潜,仿佛里面有什么宝物正等待着他去打捞;
而今日,对方的迷惑行为依旧在稳定发挥。
遵从了朗姆命令的他们,在这里蹲点拍摄那名警视厅“失踪”小警官的照片。
明明只是按下快门的事,拉姆斯却非要在路中间设一个恶作剧般的礼花陷阱,还不停念叨着什么踩格奖励。
完成任务之后,甚至还要拉着自己留在原地,“观看”他的恶作剧成果。
此时他想起了被另一名疯子克希瓦瑟要走的苏格兰。
恐怕也只有对方才能理解自己现在的痛苦了。
就在莱伊联想到自己的“难兄难弟”时,拉姆斯的笑声总算止住了。
“可以走……”长发男子对上了身边人的目光,口中话不由得顿了一下,“……了吗?”
拉姆斯正在看着他。
明明对方刚才还弯腰笑得很夸张,现在却连一丝笑意也无地看着他。
空气沉默下来。
半晌,拉姆斯才短促地笑了一声,打破了逐渐凝固的氛围。
他的嘴角重新弯了起来。
“让——我——猜——猜——看——”
“你现在是不是在想克希瓦瑟和苏格兰?”
莱伊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
拉姆斯却没有去看自己搭档的反应,而是径自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自顾自地安慰道:“别以为只有跟着我才忙,克希瓦瑟和苏格兰他们也是很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