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风平浪静的表面之下,进行了怎样眼神上和意念上的交流。
622号能够看到的,只是这二人突然同一时间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越过病床,相互挽着肩,一副哥儿俩好的样子。
“你公司的老板也不管事,不在意手底下员工的生活质量吗?”
“对啊对啊,老板除了在报销方面大方一些,其他地方一点儿都不关心我们。”
“看来我们这种公司不是个例啊……”矢川仁幸唏嘘道。
“没办法,市场决定了资本家总是剥削的,也只有我们这种普通打工人之间才能够相互共情和关爱了!”克希瓦瑟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
“七月兄弟说得没错!”矢川仁幸竖起了大拇指。
“共勉啊!矢川君!”克希瓦瑟也积极地回应了对方。
一旁抱着那盆花的622号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而且她在听完了两方“死去的同事”“丑陋孤寡的上司”“白发劳模”“不管事的老板”等一系列极度相似的陈述后,不由得遵循自己内心的疑问发声:“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们两个所在的公司,其实是同一个公司?”
“这怎么可能呢?”
克希瓦瑟双手抱胸,往后靠坐在了床头,眼中似笑非笑。
“就是啊,是配送员小姐你想多了。”
矢川仁幸脸上露出了一个和气无害的笑容。
622号眨了眨眼,也迅速绽开了甜美的笑容:“是啊,是我想得太多了。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