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那名炸弹犯通知了她这件事。
眼见着安部溪美脸上的愣怔渐渐转变成了微笑,六月一日便索性停下了手头的工作,顺势把身边的课桌一脚踢开,然后面朝安部溪美,后退着走到了观野鹤知子和孩子们身边。
“六月先生?”见到他这一举动,观野鹤知子不解地抬头望向这位门卫先生。
“观野老师,你把孩子们都牵好。”
“欸?”虽然观野鹤知子不明所以,但她还是答应了下来,“好。”
另一边的安部溪美也在这时,拖着重伤的身体慢慢坐了起来。她伸手拂过耳侧的长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随后整个人踉跄着走到了一张尚未拆除炸弹的课桌前。
“时间到了啊……”她轻声说道,“我也要快些去陪伴我的爱人了。”
脸上是轻快又解脱的笑容。
“可不能让他等待太久了,那样他一定会埋怨我的。”
“虽然说偶尔的抱怨也是爱人之间的小情趣,但这种重要的时刻还是要庄重一些才行。”
她的脸上伤痕累累,身体狼狈而又残破,但又莫名地光彩摄人,甚至还能看出几分与“久田优”这一形象不符的妩媚。
一个平时熟悉的人,却摆出一副从未见过的姿态和神色,这种反差感与陌生感才是最可怕的,恐怖惊悚片与之相比,也要显得逊色。
此刻的观野鹤知子便是感觉到了这种恐惧。
她从未见过这位新人后辈露出这样的表情,也从未听过对方用这样的语调说话,因此她的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久田老师,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