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栗叶公园的那起谋杀案中,三月一日和迟川应该是第一次见面,但迟川却似乎明里暗里都很维护对方,两人之间存在一种微妙难言的默契。
还有迟川他在南洋大学里被炸的那一次,那位提前给他送出预警纸条的“月川目”,会不会就是三月一日?毕竟这个名字就像是将“三月一日”的汉字进行重新排列组合。
就在松田阵平的思维逐渐开始发散之时,安室透又适时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如果三月先生不是迟川君的哥哥的话,会不会是他哥哥的朋友呢?”
“我没听六月说起过……”
刚开了个话头,松田阵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后半句话噎在了喉咙眼中。
如果是和情报方面有关联的人员的话……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听说过。
之前的摩天轮爆炸后,六月在没有任何辅助信息的情况下,准确地指出了下一个现场是帝丹小学;而在帝丹小学内拆弹时,又能预先知道医院即将有炸弹要爆炸……仿佛是在很多地方都插有“眼睛”一样。
对于这种先知先觉,六月两次给出的解释都是——“我有特殊的情报来源”“在这方面有认识的人”。
当初时间紧迫、情况紧急,松田阵平没有多问。
而在事情尘埃落定之后,他更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再追问下去了。
与波及了整个东京的炸弹威胁事件相比,这两句话实在再渺小不过,无足轻重,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但在事情过去三年后的今天,坐在波洛咖啡厅中的松田阵平突然又想起了六月说这话时的神情。
那时对方才刚刚抱着他自爆炸和硝烟之中一跃而下,又马不停蹄地和他一同坐上了前往帝丹小学现场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