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浔之自知理亏,上前一步去抱纪荷,这样才能不触到她眼睛里冷冰冰的讥诮,下巴蹭着她的头顶,嗅到那股熟悉的香波味心才稍微安些,他缓慢而温和地说:“后来我坦白了不是吗,原因都在于钱昭这个人。”
“其实我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会这样在意出现在我身边的男人,”纪荷蓄起全部的力推开他,她的声音波澜不惊,“要换做以前我还能想通,可现在我是一点也不理解,大家都真实点吧,别再虚情假意了,你这样我真的很累。”
“什么叫虚情假意?”陆浔之蹙起眉,差点就要被她一番摸不着头脑的话给绕晕。
纪荷静默几秒,本不想再搭腔,可还是平淡地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又是这句,你知不知道自己总是讲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莫名其妙?”纪荷情绪激动起来,已然通红的双眼瞪着陆浔之,在看见他嘴角那一点明显的红痕时,眸光凝滞了下,但上头的情绪始终没消散半点,“莫名其妙的人是你,两幅面孔,我面前一套背后一套。”
陆浔之被纪荷毫无血色的皮肤给惊了下,伸手想触碰她发颤的肩膀,却被她不着痕迹地躲开。
空气里好似结了冰。
他下颌收紧,微冷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脸上,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温和:“不要和我打哑谜,而且——”有两副面孔的人是你。
这几个字被他抵在喉咙,不愿意说出来,怕伤害到她。
任谁都无法忍受会从亲密的枕边人嘴里亲口听到这种伤人的话。
“我们能不这样吗?”他再次放低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