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荷开车送纪述回单位的宿舍,往后视镜瞥了眼把后排堆满的纸袋,再看了眼心神不宁的纪述,笑道:“只能说是由你的话引发的,但也不能全怪你,是我和你姐夫的问题,别内疚了。”
纪述执着地认为就是他干得好事。
目送纪荷的车离开后,他给陆浔之打了个电话,然后驱车前往约好的地方。
纪述开了半小时的车到底目的地后,他看着眼前伸手不见五指的荒郊野岭,心蓦地一凉,陆浔之难道是气得想在这里嘎了他吗?
他畏畏缩缩地走下车,此时刮来一阵大风,纪述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不是冷的,是瘆的。
“姐夫。”中气十足喊了声。
不远处有微弱的灯亮了下。
他跑过去,瞧见陆浔之,气势全无,弱弱道:“姐夫。”
陆浔之看了纪述一眼,微低着头点烟,“什么事?”
“我来道歉,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才说出那些话,我想不到我一时的醉话会引发你和我姐的矛盾,”打火机的光芒映在纪述脸上,他满脸的愧疚与后悔,“对不起。”
白色烟雾从陆浔之薄唇边弥漫出,他拍了拍纪述的肩,“我和纪荷会变成这样,全都是我的原因,问题不在于你。”
纪述还是无法释怀,他叹了口气,接过陆浔之给的烟,问:“姐夫你真的要和我姐离婚吗?”
“是她想和我离婚。”陆浔之的声音淡如缥缈。
纪述摸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烟,点燃后衔在唇上,沉默地看着远方的万家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