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雯微挑了下细眉,“你都知道了?”
“嗯。”
肖雯停顿了几秒, 把今天的检查结果一一细致的都告诉了陆浔之,说完后连瞿文译都露出了惊讶神色。
即使是身为老板的他也没权利去看纪荷的病历,现在终于知道了, 实在是感到震惊, 这样一个看起来很正常很美好的女生, 居然还没成年时就患上了抑郁症。
“她这次复发,比近几年的都要严重。”
听筒那端没了声音,肖雯和瞿文译默契地连呼吸都放轻了。
再次听陆浔之开口时, 他的声音变得极低, “这次, 是不是因为我才导致她复发的?”
肖雯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想你应该能自行判断, 完全不需要从我口中知道答案。”
陆浔之在纪荷家这层的楼梯上坐了一夜,旁边的垃圾桶里扔了一堆的烟蒂。
他整晚清醒,泛红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疲惫。
从起初听到那件事时的震惊、愤怒,与想去牢里把赵啸给千刀万剐的心在一晚上静默的沉淀中化为了心疼,十五岁被孤立,十七岁被猥亵,纪荷出现在他面前时,却是永远都带着温柔的笑意,老天待她如此不公,她却对所有事物都充满着善意。
这些年,她究竟是如何熬过来的。
自虐般,一遍遍去地想象那几年里纪荷的痛苦与绝望,越去想,他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