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前面慢慢出现在视野里窈窕纤细的背影,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自己是个这么不洒脱的人啊,此时此刻只想下车冲过去一把将人揪到怀里质问,你记性这么差啊,年前在东北雪地里是谁说永远不离婚的,这才过去多久就出尔反尔了,糊弄谁呢你。
可他不能,是自己的口不择言害得纪荷病症复发,他夺走了她现在的快乐,不能再自私下去,即使是疯了般想守护在她身边。
那道熟悉的背影越走越远,陆浔之的视线也渐渐模糊。
他伸手去拿那份烤地瓜,就着包装袋贴在胸口的位置,不烫不凉温温和和的温度,和纪荷掌心的温度相似,贪婪地感受了许久,直到袋子变得冰凉。
离婚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陆家这边。
陆浔之刚把车停在瞿文译的诊所,门口一台黑车吉普的门忽然打开,四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径直走过来。
他瞥了眼车牌,唇勾了勾,然后泰然自若地点了根烟,等着那几人。
瞧见几人里为首的那位,陆浔之咬着烟笑,“路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要绑|架呢。”
被叫路哥的男人带着小弟恭敬地和陆浔之点头致意,而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老爷子在家里等着您。”
陆浔之漫不经心地抱起双臂,“不成啊,我现在有事儿,挺重要的。”
路哥脸上终于不再严肃,“浔之,回去吧,老爷子发了很大的脾气,连你父亲都回来了。”
“就拿点东西,不乐意等你们就回去。”陆浔之说完目不斜视地从他们身边走过。
路哥的小弟想去追,被路哥一个眼神制止。
瞿文译在前台百无聊赖地翻着来访记录,眼尾余光扫到了个黑色身影,他拿着那一沓病历本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