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陈佳玉都很听话,既是客随主便也是依赖,连不要打针的请求,都是钟嘉聿主动帮她问出口。
幸好只是扁桃体发炎,开了消炎药和退烧药,折腾个把小时,钟嘉聿又骑摩托风风火火把她载回家。
好些年前的半夜,老闫也是这样心急火燎送他上医院,陪他打点滴喂他吃药,如今风水轮流转,不知道算一种宿命还是变相的救赎。
次日一早,陈佳玉温度退了点,还有点低烧,精神尚可。
钟嘉聿早起不着痕迹锁了主卧门,拎了早餐回来,让她病好再出去找工。
这跟陈佳玉昨晚的理解有异,她以为呆这里的意思是同出同进,免得瓜田李下,家里东西丢了解释不清。
她面上惊喜与谨慎交织,“聿哥,你放心我一个人呆在你家?”
这个家虽不至于家徒四壁,确实没太多值钱的东西,连记忆和生活痕迹也逐年淡去。
钟嘉聿说:“你最好到大门看看这是什么小区。”
“我看到了。”
市公安局家属院。
进入此地,若是手脚不干净,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陈佳玉小心翼翼试探:“聿哥,你的爸妈也是警察吗,好厉害。”
“以前是。”
钟嘉聿别开眼,走到电视柜一角不知哪年弃用的座机旁,墙壁贴着一张泛黄发脆的表格,印着各个办公室或者联系人的过期号码,边缘还手写了好一些。
他抽了圆珠笔,在一张外卖单背面写上自己的手机号码,连同钥匙一起递给她。
“进出锁好门,我中午回来,有急事联系。”
钟嘉聿还是走得太快,不然可以让他品鉴一下,椰汁西米露到底像不像钵仔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