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玉斟酌道:“能说一下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东西吗?”
钟嘉聿忽然?卖起关子?,“到时?你会知道。”
“噢,”陈佳玉轻吟,想?了想?又问?,“我拿了东西,要送去哪里?”
钟嘉聿只?深深看了她一眼,答案显然?同上。
陈佳玉像服刑已久,两次申请减刑均被驳回,丧失回归社会的希望。如今突然?被通知即将?出狱,将?信将?疑又惊喜不已,多股情绪交撞,整个人有些混乱。
“我能写?在纸上吗?我怕忘记了或者路上出什么意外?撞倒脑袋失忆之类……”
也许钟嘉聿的眼神像看杞人忧天,“不可以。”
陈佳玉苦思冥想?,灵光一闪找到了新的记忆载体,便跳到最后一个问?题:“我回国马上去取吗,还是等一个特定的时?间?”
钟嘉聿目光忽然?深邃,像逗弄烟仔一样按定她的发顶,拇指抚弄她的额头。粗粝的指腹像能划破细嫩的肌肤,他极轻极轻,留下的印象却刺骨般深刻。
“等你想?起我的时?候。”
从莫名其妙到恍然?大悟,只?需对这份短暂感情一瞬间的坚定。
陈佳玉在心里悄悄点燃一盏灯,小心翼翼护着希冀的火苗,“是给我的礼物吗?”
一道突兀的手机铃声打破旖旎,都空荡的楼梯间尤为响亮,持续不断,催命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