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虞几乎每首歌都要加入全场大合唱,但一扭头,就会看见特别冷静的斐雁。
虽然斐雁让她不用管他,自己玩得开心就好,可游虞怎么有办法独自一人快乐?
如果情绪无法同步给对方,那为什么还要谈恋爱?为什么要结婚?
她一个人过不就行了?何必还找另一半给她自己添堵?
许是与周围的狂欢太格格不入,加上斐雁长相过分亮眼,总有人往他们这边看过来。
渐渐的游虞也对“丧偶式演唱会”失去了兴致,只举着荧光棒,小声跟着唱。
她总在想,斐雁最不正经最不清冷的时刻,也就只有在床上了。
在这一方面他们倒是合拍,像找对了门的钥匙,像严丝合缝的拼图,像调准频道的收音机。
可也是在这一次又一次的欢愉中,身体和心脏都被撞得酥软,游虞溺在他或波涛起伏或缱绻似风的眼眸里,败下阵,挥白旗,不去想他们的积木即将倾倒。
最后一根积木,是游虞发现,斐雁原来没看过她的作品。
尽管她写的是女频言情,肯定不是斐雁平日会看的文字类型,但她以为,斐雁或多或少会关注一下妻子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但她再一次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