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斐雁做了个梦。
梦里还在这个房间,没开灯,窗帘大喇喇敞开着,迎进来一室月光。
他躺在床上,赤身裸体,而游虞身穿蕾丝睡裙,坐在他小腹上,微晃的裙摆掩盖住了所有春色。
斐雁被她磨得快发疯,想把主动权夺回来,却无可奈何。
因为他双手双脚都被软皮手铐脚铐束缚住,长链另一头连着大床上下。
他咬牙怒视身上的女人,可又被欢愉状态中的她深深吸引。
她面如满月,杏眸幽深,颊带桃花,水唇潋滟,一截小巧舌尖从嘴角探出,舔过那颗小小的痣。
斐雁最受不住她这模样,像几乎熟透的蜜桃,轻轻一吻就是满口甜腻汁水。
尾椎骨头似有鱼咬,一条,两条,很快聚成一群,在四肢百骸来回窜。
可就在最紧要的关头,腰腹忽的一轻,游虞起了身,一言不发地下了床,往卧室门口走。
斐雁愣了片刻,忙问她要去哪里,但游虞没有回应,他用力扯着手脚,看似一扯就松的玩具镣铐竟越收越紧,把他死死钉在床上。
一阵凉意开始从脚底往上攀升,他很快明白这是恐惧——父亲离世、母亲出国的时候,他都有这种感觉。
但游虞离开带来的这股恐惧感比之前几次强烈太多了。
他疯了似的挣扎,大喊,接着就醒了,喘着大气坐起身。
房间还是这个房间,空调很冷,没有月光,一室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