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登顶的时候,蔡光辉才松了手,高金花拢了拢发麻的手指,发现整个手心都出了汗。
后来几天,他们之间的氛围明显变得暧昧。
共坐一车,难免有些肢体碰触,递递茶杯,递递墨镜,递递饼干,递递纸巾,指尖相触,又飞快分开。
从火星营地往回开的那天,空气实在太干燥了,蔡光辉开着开着,两道鼻血就这么淌下来,他还不知情,正高歌《2002 年的第一场雪》,一吼,血沫子就喷到仪表盘上,把高金花吓得够呛,忙喊他靠边停车。
用了好几团纸巾,好不容易止住了血,但蔡光辉嘴唇下巴还有衣服都沾了血,他拿了湿巾,照着后视镜想自己擦拭,高金花没好气地拍了他一巴掌,让他转过身。
她取了张新的湿巾,前倾了身子,帮蔡光辉把下巴已经干涸的血迹擦拭干净,再去擦冲锋衣上的血珠子。
一来二往,指肚上也沾了抹血色,浅浅的。
她没有直视蔡光辉的眼睛,却能清晰感受到他炙热的目光。
是他们这个年纪,已经甚少会出现的热烈。
她开始心急,草草擦拭完,正欲往后退,手又一次被蔡光辉握住。
蔡光辉微低下头,拿干净湿巾为她擦拭指尖。
他两边鼻孔都塞了纸团,说话带些鼻音,说这段日子过得恍恍惚惚,总以为在做梦。
高金花白他一眼,问他的梦就是开车开一半狂喷鼻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