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举手之劳。”高金花还没说完,蔡嘉年已经迈腿往巷子里走了,手上肩上的重量对他而言似乎轻如鸿毛。
见状,高金花赶紧和蔡光辉道别,挽着老三的手臂,快步跟上蔡嘉年的步子:“阿年,会不会太重?那个旅行包我自己来拿就好!”
那里头装的是她这一路买的手信特产。
蔡嘉年回头,笑笑:“不会,姨你们慢点走,我认得路。”
“那你把行李箱放地上拉嘛,那么重!”
“不用,地上脏。”
说完他还把箱子拎得更高,步子迈得更大。
游栀耷下的嘴角就没提起来过,也没怎么开口说过话。
他的存在感总是那么强,无论是以前在舞台上的放声高歌,还是现在在雨幕中的无声前行,都能轻而易举地虏获她的目光。
高金花总觉得哪里怪怪,挑起眼角看女儿,忽然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游栀回神:“啊?没有啊。”
高金花说:“见你没怎么开口说话……刚才也没跟嘉年打招呼是吧?”
游栀翻了个白眼:“切,那他不也没有跟我打招呼?”
脚边有水洼,高金花低头留意,忽然想到什么,笑出声:“你记不记得,你三四岁大的时候,不知看了什么动画片,天天嚷着要嫁人,穿我的高跟鞋,偷擦口红,还在额头上点了个红点,最后拿以前咱们盖电视的那条红纱巾,披在自己脑袋上。”
游栀记得这件事,倒不是说记得整个过程,只是她这个模样被相机拍下来了,照片还在家里的老相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