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雁稍微抬眸:“但她在国内的时候,我也没觉得她想当我妈。”
游虞轻轻咬了咬嘴唇。
斐雁和他母亲感情很浅,这点是毋庸置疑的。
他们领证的时候,斐雁有打了个越洋电话过去,问他母亲回不回来吃顿喜酒。
那天他的电话是外放的,游虞就在他身旁,听着他母亲说“估计无时间”“祝你新婚愉快”。
两母子对话的氛围太诡异太冷漠了,游虞全程瞪大眼,紧张得快忘了呼吸。
挂了电话,斐雁沉默了许久,没有伤心哭泣,没有愤怒嘶吼,连无奈叹气都没有,他只是一声不吭地把游虞揽在怀里。
游虞没有多问,等着他胸口起伏的频率慢慢缓下来,再仰头去吻他的下巴。
……
“我妈还在铺头忙,估计要半小时后才回来吃饭。”
游虞终于夺回自己的包裹,走进院子,闷声嘟囔,“既然你约的是她,那你去铺头找她吧。手信什么的可以先放下,放门口就行,但别用什么借厕所的烂借口赖着不走,我没那好脾气招待你……”
斐雁跨进院子,把心里列好的若干条借口中“借厕所”这一条划掉。
他跟着她走到家门口,说:“我听表哥讲,这两天他带小星星去参加田野音乐会的研学团,我本来以为你会去帮大姐忙,不在家,所以……”
意思是,他有特意想要避开她走了,但还是避不开,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