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后来才知道帐都记在蔡光辉头上。
他清楚记得一件事,大概是他高三的时候,冬天,这附近出了个露体变态狂,穿长至膝盖的风衣,神出鬼没,专挑无反抗能力的小女孩下手。
有天吃晚饭,他听阿妈提起,游栀几天前上学时遇上那变态了,小姑娘被吓到了,连续好几天做噩梦,金花姨带了她去老妈宫拜拜收惊。
之后蔡嘉年和几个玩得近的男生每天都早早起床,一人负责蹲守一条细巷,埋伏了几天,终于等到那混账出现。
这附近巷弄再复杂,也是他们的地盘,一人牵制,其他人收到信号,很快蜂拥而至,把那家伙打了一顿。
这里承载了他太多的青春,那些他曾经嗤之以鼻、恨不得从身上拔掉的东西,此时回头再看,原来处处都是难能可贵。
他熄了车,把窗户开一小缝,听着雨水敲打车顶和玻璃的声音,点了根烟。
老城区这十年来修路不停,那种一下雨就淹大水的情况不常发生了,他望着百花巷的巷口,心想,那姑娘不用再怕鞋子踩到脏水了,就算真积了水,那姑娘也可以一个人大胆往前走。
蔡嘉年已经记不清,有多少个夜晚,他把车开到这里,就这么停着,抽几根烟,再离开。
偶尔他会遇上夜归的游栀,多数时间是她自己一人,偶尔会有游天陪着,许是他好运,没见过她和别的男人走在一起。
他知道游栀身边没缺过人,但眼不见为净。
那晚他抽了三四根烟,正想启动车子,远远瞧见一辆大 g 驶来。
车子停在巷口,过了会儿,车内亮起灯,蔡嘉年痛恨自己视力太好,隔着雨幕,也能看清副驾驶座上的姑娘,还有从驾驶位倾身想吻她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