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沾了些许酱汁,她含住指尖吮了吮,才去抽纸巾擦手,动作自然而然,一时不察其实略显亲昵。
和以前一模一样的小动作尽数落进斐雁眼里,下垂的黑长睫毛掩去他眼中的情绪。
只有可乐在杯中慢慢涨起,鼓起躁动的泡,稍一不留神,就要从杯缘溢出。
“快满啦。”游虞及时扶了扶可乐瓶子。
“嗯。”斐雁勾勾嘴角,去倒另一杯。
是真的快满了。
沙发和茶几一般高,游虞一直弓着背,鼻梁上的眼镜往下滑,还得时不时留意 t 恤敞开的领口,免得走光,被对面那个居心叵测的坏鸟看了去。
把盒子一个个码整齐,游虞腰都酸了,索性像斐雁那样,就地而坐。
她拿起一串牛肉丸,咬下一颗,边嚼边问:“你这里租多少钱?”
“三千。”
游虞差点儿呛喉咙:“怎么那么贵?!”
“这小区很少有放租的,基本都是对面医院的医生护士自住,有一些是月租房,一直都有病人家属租下的。”斐雁学她也拿一串牛肉丸,“这屋子的房东刚刚重新装修过,所以收得贵点。”
“但家具不都是你自己买的?空屋都租三千,你是不是被人骗了?”
斐雁挑眉:“你怎么知道家具是我买的?”
游虞捻着竹签,点点沙发,点点灯具:“这些、这些,都和家里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