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嘉年大一大二时,放假有回水山,只不过那时候蔡家已经从百花巷搬走了,游栀只有在过年串门拜年的时候会和他见上一面。
她喊他蔡嘉年,他唤她游栀。
不是嘉年哥哥,不是游愿儿。
高中那几年,由于两个姐姐都离开家了,她更加寂寞。
她没有办法和那些喜欢她的男生在一起,因为她会不自觉地将他们和蔡嘉年相比,她也尝试过去跟女生们建立沟通,往往都会以再次受伤宣告失败。
高金花问过好几次她是不是不开心,但她已经学会了用笑容掩盖悲伤,不让母亲替她担心。
蔡嘉年在大学时开始玩乐队,中间有两年,游栀只能透过朋友圈知道他的动向。
他和朋友们去了北京,住环境很差的房子,但笑容恣意洒脱,生命力强得像奔跑在草原上的野马。
他们从小小的酒吧舞台开始,慢慢站在更灿烂的聚光灯下,蔡嘉年身上的纹身面积逐渐扩大,像是开疆辟土后的标记。
他依然是人群中的焦点,身边总有一堆朋友簇拥着,男男女女,他偶尔会在歌曲里写一小段关于家乡的词儿,更多的是关于自由和爱情,他留起了长头发,嘶哑着喉咙唱歌,歌迷们说这是“烟嗓”。
他变成一个游栀很陌生的蔡嘉年,却像老厝无法去除霉根的壁癌一样,不知不觉再一次占据了她大半颗心脏。
游栀在广州读大专的时候,蔡嘉年的乐队已经开始出现在各大音乐节的海报上了。
她那时候在学校女生里很有名,很难得,是正向的那种,因为她在女寝接美甲活儿,技术好,用料佳,收费比门店价格便宜一半,女生们都排着队等她的空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