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思片刻后，抬头看着耍酷的幼稚小孩：“你劝我远离托德…好让你独占他，是吗？”

达米安瞪大高冰翡翠一样的绿眼睛，断然拒绝：“不！这太可笑了！”可恶，如果你知道我们的关系，一切都合情合理，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奇怪。

归根结底……混蛋托德！！

我没有想独占父亲，但我是继承人这一点理所应当啊！

布鲁斯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善于诱导性提问，又凑近了一步，把距离控制在四米外，也尽量远离楼顶边缘：“杰森显然更喜欢你。如果我用刀砍他，或者只叫他托德，他一定会生气的。”我只是雇福尔摩斯调查他，他看起来就很生气，攥着好大的拳头忍了半天。如果说我那样做伤了他的心，你呢？小矮子，你这么做就没让他伤心吗？他对你的容忍度不正常的高！

“当然。”达米安烦躁的吐槽：“我倒希望如此。他爱你爱的发疯。”他如果没有那么都复杂到泛滥的感情，韦恩豪宅和整个哥谭都能清净不少，所有人都能省掉很多麻烦。那足以淹没哥谭的大街小巷，然后全都缠在蝙蝠侠身上。

布鲁斯觉得这是一种低劣的嫉妒。我是……被爱屋及乌的那个？真是令人愤怒。仔细想想，杰森对我不纯粹。别说是他，如果我别的普通朋友有过一个长得很我很像的好朋友好兄弟，然后说跟我一见如故，那也很不爽。

“杰森跟我提过你，奥古。”他开始诈对方：“一个敏捷矫健，胜过很多成年人，在他所认识的青少年中最有天赋的人。他说的是你吗？还是别的绿眼睛漂亮男孩？”

达米安惊讶了一瞬间，他还没想到父亲也会说谎，通常没有任务时父亲要么诚实回答要么直接沉默以对。他诈我？

“不！托德不会在背后夸我。”

托德要是知道我偷偷来见你，深谈一番，得到这样的效果，他会嘲笑我的！！

布鲁斯冷笑：“是嘛？你以为你能对他做那些过分的事（破窗而入连踢带骂还上刀砍），你就一定了解他？告诉我，被杰森偏爱是什么感觉？我知道，他更喜欢你。罗宾。”

他甚至为你做了个游戏，他都没给我做黑幽灵的游戏。现在做也晚了！

达米安震惊的进退两难，后退吧自己没这个习惯，靠近吧又不是很敢靠近现在的父亲，怕吓到他。父亲现在严肃起来的样子，简直比小乔可爱十倍！可是他怎么会知道罗宾？托德还叫我保守秘密不要透露，他自己都说了什么！为什么连罗宾都说了。难道他真的好意思厚着脸皮，摆出诸多证据，证明他自己是三十年后的布鲁斯收养的胖儿子？

达米安内心崩溃了一会，感觉自己也需要两片止痛药缓解头痛。板着脸缓了半天才勉强缕清思路：“如果你真知道罗宾是什么意思，就不会说这种话。”

布鲁斯：“呵呵。”没诈出来，他有点太聪明了，真讨厌，一个跑过来跟我争风吃醋的人不应该这么聪明。“让开，我下午还有课。”

达米安默默的让开，让他离开天台。擦肩而过时才发现父亲一直捏着拳头，看起来非常愤怒。真神奇，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在面对我这么强大的人临危不惧，保持愤怒，保持理智，不愧是我的父亲。

布鲁斯在擦肩而过时什么都没发现，对面的隐藏技巧是专业级别。

愤怒一直保持到放学，杰森没来接自己，这很常见，但在今天显然他有别的安排。和阿福一起去吃水果华夫饼当做下午茶点时。布鲁斯愤怒的用叉子刺穿鲜红的覆盆子。

阿尔弗雷德：“谁惹您生气？布鲁斯少爷，告诉我。哦，跟您说一声，昨天破掉的玻璃已经换好了。”

布鲁斯：“昨天半夜那个矮子，他今天去学校找我了。我没和他动手。”

阿尔弗雷德：“明智的选择。”

布鲁斯愤愤的说：“他劝我远离杰森，说杰森神经兮兮，还说杰森会成为他的下属。我太急着套话，忘了让他多说一些。”

什么都知道但不是很懂这兄弟感情的阿尔弗雷德报以微笑：“小孩子的嫉妒心。”

布鲁斯发出愤怒又矜持的冷哼：“你没见到他的脸。他和我长得非常相似。阿福…我不太舒服。如果杰森离开哥谭，我会对长得和他很像的人多一点好感吗？”

阿尔弗雷德把真相吞了回去，反正不论谁身心受伤，布鲁斯少爷不会受伤：“我建议您别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和夫人。一个长得和您很像的小孩子，这会引起怀疑。”如果不是我亲眼看着戈登女士消失在面前，我也觉得难以置信。

布鲁斯气呼呼的双手抱胸：“我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看杰森还能怎么装。听他怎么狡辩。我看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