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没办法享受现在的平静，他只有焦虑。

他相信总会有某些对精神意识的刺激能让自己突破麻醉气体，强行醒过来在内部关停医疗仓，只要能醒过来就够了。

杰森的消失带来的巨大紧张感让他在某一瞬间感觉自己回到了身体，像是睡梦中差点醒过来又没有，现在尝试电击，确定了阴影无法遭受电击的刺激，电磁波和气味剧烈的化学药品能让阴影有一定感受，但无效。

挥发性化学气体能伤害上下呼吸道，但阴影没有这两个器官，闻到了，很臭，但没有刺痛感。

蝙蝠侠决定回到韦恩大宅，或许三天之内再回不去，就需要和人谈一谈。不是小的那个，那个心理承受力太差，承担不住这些大事。首选当然是阿尔弗雷德，他已经在自己的暗示下知道了一些事，或许是全部。

阿尔弗雷德敲了敲书房门：“或许您需要出去走走，透透气，您已经学了三个小时了。”

布鲁斯低头啃书本：“别着急，我快要弄明白了。”三个小时了，他们还是没能破解密码，找他们来的时候一个比一个都能吹牛，计算机系精英，哼。

托马斯转着轮椅进门：“布鲁斯，跟我去森林里散步。我上班的时候你一直缠着我，我放假了，你还自己玩？”

“好吧，我来了。我在忙自己的事嘛。”布鲁斯示意阿福把这两个‘电脑高手’赶走，自己不在旁边时他们不可以继续破解密码，以防看到杰森留给我的秘密。“我们去什么都没有的花园里走走。”

托马斯笑了笑，单腿从二楼回到一楼，回到轮椅上，带着儿子出去吹风冷静一下：“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上学。我知道那件事对你影响很大，对我们的影响都很大，但是…你不能与世隔绝。我们应该谈一谈。”

蝙蝠侠真的没法离开这一幕。

布鲁斯也穿着他的海军蓝呢料风衣，还有围巾，被冬季下午的风吹的头发凌乱，但空气清新，还有一些：“和杀人那事没关系，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是别的事。我发誓，我真的想保守秘密。但是瞒着你太难了。”

托马斯不太着急，安静的等他说：“我不会告诉第三个人，即使是玛莎。”我怕她承受不住。

布鲁斯推着轮椅：“杰森留给我一些东西，还有一份文件。”

“在电脑里，需要你自己破解。这没必要着急。”

“他可能会永远离开哥谭。”布鲁斯沮丧的低声说“我不知道他去了哪儿，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回来。”

“你还有很多朋友。”托马斯想了想：“我这四十年里也和很多好朋友渐行渐远，往好处想，失去了一个朋友，你还会找到新的好朋友。就像我们窖藏的美酒，喝掉旧的，补充新的。”

布鲁斯争辩道：“托马斯！你知道的，大部分人跟我都谈不来，他们不够聪明，也不够独立。弱小又喜欢夸夸其谈，懦弱还要自吹自擂，愚蠢的只有自我没有他人，要么随声附和人云亦云，要么就是仇视异议者。”

托马斯心说你交朋友的标准本来没这么高，也没必要这么高。拿你普普通通的小学同学，同一个让我看一眼就知道前途无限将来必成大器的成年男人比，你的同学累死也达不到标准啊。

布鲁斯沉着小脸，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他没准备活着回来。按照遗嘱的标准把大部分秘密托付给我，大概还会有一部分财产。这太沉重了。我不想承受这些。在我的人生计划中根本不是这样！”

蝙蝠侠就跟在他们后面静静的听着，他很想知道托马斯会怎么说。

“圣经说：我未成形的体质，你的眼早已看见了。你所定的日子，我尚未度一日，你都写在你的册上了。”托马斯摸摸垮着小脸的布鲁斯，按着他的肩膀：“但命运总是宠爱勇士的。成年人总是做最坏的打算，尽力争取最好的结果。像杰森托德那样的人…他要做的事或许很危险，需要提前告别。但是，布鲁斯，就连自杀都不是必死无疑的。”

布鲁斯精神为之一振：“诶？真的吗？等他回来的，我要揍他。”

“我收治过一个病人，吃了安眠药之后去模电门，恰好停电，他跳楼，摔下去之后脑震荡，吐了。”

“后来呢？”

“过了七八年，去钓鱼时淹死了。”

蝙蝠侠听了都觉得无语。

在深夜试图通过父母的亲密行为刺激到自己，因为尴尬而被迫醒过来。

但托马斯的伤势显然很耽误事，俩人只是把小布鲁斯抓到沙发上，把小孩挤在中间一起看喜剧电影，吃奶油爆米花。

蝙蝠侠：所有平行世界的布鲁斯韦恩的好运都在你一个人身上，是吧？这对我刺激很大，我会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