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没什么可说的，没觉得她下手比以前轻，也没发现玛莎在情绪上有什么变化, 还是很稳定的处于一种非常不稳定的状态中。

生活迅速恢复平静和规律，结束训练吃完晚餐后, 托马斯招招手：“来, 给你做检查。白天去哪儿了？”

卡尔仰起头看着餐厅高大的穹顶：“太阳。飞出去靠近太阳，好远啊。”

托马斯只担心一件事，可能一个会飞的外星人能作为两个世界之间的锚点，但是：“你不会迷路？飞远了, 地球自转之后还能找回来吗？”

“我能听到你们的心跳。”卡尔不安的说：“如果找不到你们，那很可怕。”

而布鲁斯没有留在室内等候, 他才发现托马斯对杰森的戒心很重, 之前不小心代入自己的托马斯了。离开豪宅，走进不受监视的森林中，踩着无人打理的落叶枯枝, 踢两脚落叶盖住露出来的小动物尸体, 徘徊在这凄凉荒芜的庭院中，等待杰森出现。

杰森按时出现, 看着已经不算小男孩的青年, 他已经长得非常高挑, 强壮且轻盈, 不论身高还是体重都逼近夜翼，只是在托马斯蝙蝠侠提供的数月训练中变得更加危险锐利。黑色呢料风衣裹在他身上, 肩膀和袖口被恰到好处的撑开, 黑色牛仔裤柔软的垂在脚面上, 他已经是个青年了, 脸上却还带着小孩子似得迷茫。在后面看了一会：“布鲁斯。”

布鲁斯转过头来：“干嘛躲在我身后？这几天你干什么去了？”

杰森捏了捏眉心：“研究如何把你弄回去。你还好吗？”

“还行吧。”布鲁斯含糊过去：“属于我的小氪星人现在在哪儿？他安全吗？我们要不要把他救出来？”

“他在他的人类养父母身边，生活的健康幸福。这里的卡尔是唯一一个不幸的意外。”

布鲁斯终于松了口气，卡尔在讲述中所透露的生存状态令他听了难受：“这么说的话，这个世界是由悲剧和不幸组成的。”

杰森非常担忧他现在的精神状况，确实，蝙蝠侠的精神状况总是堪忧，除了少量的好运和快乐之外全都是能逼疯普通人的事。但batan被命运强迫着做好准备面对毒打，而batbaby从没做好面对任何不幸的准备：“你还好吗？布鲁斯，你可以和我说说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