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柴马龙,车窗换好了。需要我帮忙吗?”

凯恩的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黑色的裤子和袜子上已经被水打湿了不少,气喘吁吁:“帮人洗过澡吗?”

火柴马龙一直都是一副家里死了个人的阴沉脸,手里举着三瓶冰可乐:“干过,我有过一个儿子。”

布鲁斯气喘吁吁的检查可乐瓶,用纸巾细心擦拭瓶口:“去,进去干活去。累死我了。”

雇来的劳工真的很好用,废话不多说,把衬衫和裤子,鞋袜一脱,进去就把罗宾抱出来放在马桶上,靠着旁边的洗手池,盖上一条浴巾,开始给浴缸换水,水已经在污垢和洗发液沐浴液的混合下变得相当混浊。

罗宾身上不只是饥饿和折磨导致的消瘦,从头到脚遍布着青紫的重度皮下出血乃至于黄绿色的陈旧伤痕,淤血肿胀,多种工具殴打的痕迹清晰可见,包括刀子的割伤,以及手臂上的针孔和深深牙印。感染发炎的伤口。

布鲁斯简直无法想想,杰森老师可能也会有这么悲惨的过往。天哪。

火柴马龙在这窒息的小浴室内忍耐着杀意——针对小丑和其他恶棍的杀意,终于打破寂静:“凯恩先生,你怎么知道罗宾会在那儿。”

布鲁斯扶着昏睡不醒的杰森,嗅嗅,现在好多了,只有一股廉价沐浴香精的味道。他轻轻抚摸杰森脸颊上因消瘦而浮现出的凹陷:“我的情报超乎你想象。”

虽然和信里写的稍微有点差距,但确实是阿卡姆最底层。

火柴马龙想说那有点难度,但眼前事实让他不得不信。“我们最终要去哪儿?”这条路开下去,根据分析,最有可能的是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