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忍了下去，他知道杰森在自己屋里, 在监听一：“你救了托马斯和玛莎？”

布鲁斯不想在这件事上说谎：“是从天而降的杰森, 成年的那个，位于多元宇宙中不同时间线的杰森。我的杰森…没有被软禁在阿卡姆，他死了，然后死而复生, 到了我身边。托马斯和玛莎现在还健康快乐的等我回家。”

蝙蝠侠：我现在和杰森有同样的感觉，不太真实。

布鲁斯：“一个小偷可以改过自新, 一个女支女或许想要摆脱命运, 一个打手只需要被打一顿，但他们不行。蝙蝠侠给我看了很多改过自新的人的名单，我承认, 抢劫犯或许只是一个爱家的父亲, 是个需要被帮助的穷人，凶恶的歹徒可能只是个不想出卖身体养活自己的女人, 但阿卡姆底层这些玩意绝对不是。他们比狗屎还没价值。”

蝙蝠侠眉头紧皱, 他只穿着衬衫和牛仔裤, 但在结束伪装后气场全然不同, 更冷硬：“你不能用价值衡量一个人。”

“啥？”布鲁斯翻了个白眼：“你在教我怎么做事，怎么保护家人吗？我和很多个蝙蝠侠辩论过, 没有人能说服我。就这么说吧, 我不相信你们那套万事始于一的说法。当我恨一个人的时候, 我可以揍他, 去调查他所有的恶行，如果他杀了人我就去杀了他，如果他罪不至死，我会叫托马斯把他踢出宾客名单，要求玛莎陪我骂他，叫我可爱的小玫瑰不要搭理他。”说的就是你，邪恶的提姆！

他经历过很多个宇宙，但还是不理解不杀原则，高尚，道德，但是不太划算，给蝙蝠侠自己增添了太多了危险。同时也很不了解为什么会有神经病不负法律责任这种神经病发条，政府就不能物理性根治神经病？joker那个贱人就非要和蝙蝠侠死磕？就不能试试去杀总统，看能不能免于一死。

蝙蝠侠并不强求其他人，对平行世界的自己也没什么可说的，坐在咖啡馆里，打开伪装成收音机的信号屏蔽器：“你什么时候走？”

“看他怎么时候来接我。我告诉你，我和杰森是合法婚姻，你少来插足。”

蝙蝠侠继续忍耐：“好好说话！我是他父亲！”

布鲁斯开始阴阳怪气：“别以为他改名叫杰森韦恩就和你有什么关系。姓韦恩的人多了。”

阿福捧着托盘从后厨走出来，两杯咖啡一盘小甜饼出现在桌子上，摩卡，小甜饼和冰袋都属于年轻的布鲁斯：“新婚快乐，凯恩少爷。不知道您什么时候愿意带您的缪斯回家？”

“这儿的气候对每个人都有好处。”布鲁斯耸耸肩：“这老家伙炸了我一个咖啡机两个微波炉，毁掉我十一个摄像头和七个窃听器，那可都是婚后共同财产。”

“这太浪费了，布鲁斯老爷。你应该知道那些东西造价高昂。”

蝙蝠侠：“他安在我的卧室里！还安装的那么明显！客厅和厨房那些我动也没动。”

“布鲁斯老爷不允许我冒险接近你。”阿福和气的问：“我想，二位之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布鲁斯说：“很简单，我约定的时间是半年前后。我会照顾杰森，直到他康复，恢复自保的能力。新的身份，能从他人间蒸发的丈夫手里继承的财产，都给杰森准备好了。给他自由。”

蝙蝠侠愤怒的拍案而起：“他是自由的！！我从来没有强迫他参与冒险。”

布鲁斯盯着他的眼睛：“不要让他带着镣铐冒险。不要让他在一个反派身上受伤无数次。别跟我装傻，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能看着我儿子失控成为一个杀人犯！一个代上帝审判罪犯的疯子。”

阿福：“布鲁斯老爷，这话就有点过了。或许只是送某些人去见上帝？”

“杀人并不代表失控。哥谭需要新的秩序。”布鲁斯站起来盯着他：“你看到他有多爱你，有多信任你，要他答应结婚也那么容易。如果死的是你，相信我，阿卡姆中死的不只是最底层的罪犯。你呢？人们说你因为罗宾的死而失去理智。”

蝙蝠侠攥着拳头抵住桌面，低下头沉默不语。过了良久，苦涩的说：“我收养杰森的时候，只希望有一个儿子。我并不想他参与冒险。我也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杰森的痛苦。但是，凯恩，你没想过，杀人并不能保证他安全的活下去。据我所知，有很多的优秀的雇佣兵都在战斗中被杀死。”

布鲁斯耸耸肩：“据我所知，你的敌人不会因为你不杀人而手下留情。你靠的是自身实力和厉害的后勤。”

阿福对此表示赞同，口头反对：“生存机会并不靠敌人手下留情。”

蝙蝠侠坦率的说：“我没法选择。我希望杰森身心健康。你不受影响，你能保证杰森不会猎杀恶棍成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