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里手还没烤暖就伸出被?子,扒开塑料袋,拿出两罐啤酒。
燕羽看她一眼:“真要喝?”
黎里:“反悔?”
燕羽没讲话,拿起一罐抠开拉环,放到她面前;又拿起另一罐打开,跟她那罐轻碰一下,拿到嘴边抬起下巴喝一口了?,放到凳上,抬眸看她,目光明静。
“……”黎里心跳慢了?半拍,拿起灌了?一口,说,“你酒量好吗?”
“不知道。很少喝。”
“那天喝了?多少?”
燕羽没答,只拿起啤酒,等她。
黎里和他碰一下,“咚”的一声。
燕羽喝了?两口,放下易拉罐,将炉上的糍粑翻了?个?面。他双手张开,悬在?炉上烤火。冬夜里走久了?,手冷,炉火温度上来,烤着又有些发?痒,他搓了?下手心手背。
黎里见他始终没话,砰一下放下易拉罐,拉上被?子,抱着手臂靠在?沙发?上,别过脸去。
燕羽看她,说:“你希望我话有多少?”
黎里没什么语气:“随便你。糍粑快点烤熟,吃完我走了?。”
燕羽盯着她侧脸看,但她固执地盯着墙上坏掉的钟。那钟还在?不准确的时间里,吧嗒吧嗒,兢兢业业地走着。他低头看火炉上的糍粑,又翻了?个?面。钢丝上沾了?糯米,撕破了?皮。糍粑内里还是硬的,但外头软了?,散出很淡的糯米清甜的香气。
他冲着火炉微张开手指,说:“我讲不出来,也不知道怎么讲。但你问我,我可以答。”
这已经是他尽了?力?才?能撕开的一点口子了?。
黎里垂下眼,似在?想,半晌道:“我对你一无所知,除了?知道你喜欢莴笋,讨厌西蓝花。”
“你知道我在?奚音附打架了?,但没退学。”
黎里瞧着他,极轻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