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羽没接话,静静等她讲。
她的手微微发?抖,又捏了下罐子:“可?能?,我还没有一个人去别的城市生活过?。帝城好远,还那么大。上?次去的时候,我站在他们那个楼下望,楼好高啊,太高了,我就像只小蚂蚁……”她轻轻皱了眉,莫名有一丝委屈与心酸,抿紧唇了摇摇头,努力将软弱的情绪摇掉后,干笑两声?,冲他晃了晃啤酒罐,“我平时没这么多愁善感,是这个酒……”
话音未落,燕羽牵住她手腕,将她带入怀中。她猝不及防扑进他怀抱里,啤酒罐晃荡,涤出黄澄澄的液体,濡湿了他的t恤。他毫不介意,手掌伸到她腰后,紧紧揽住,两人的腰腹紧贴在一起,随着?呼吸起伏熨帖。
黎里有些?懵,手轻摁在他胸膛。少年无言,心却炙热有力地跳动着?,蓬勃在她手心。像一股温热的洋流,一下驱散她心中密匝匝的浮着?冰凌的冷川。
燕羽手掌覆住她后脑勺,安抚地摸了摸:“如果这次特招加分都不够,我也每半个月去看你一次,好不好?分数够,七月底我也去看你。”
“真的?”
“真的。”
“那好呀。”她笑出两声?,憨憨的,酒气喷在他肩膀上?。
他偏头,轻吻下她脖子,说:“不能?再喝了。”他要拿她手中的罐子,她躲了去:“这罐喝完。”
燕羽让她了。
她罐子挨在嘴边,咬了下,咕哝:“我今天不想回去。不想看见家里那些?人。”加一句,“你要回去你回去吧。我一个人住这儿。”
话这么说,但她知道,他不可?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江边小屋的。果然?,他说:“我不回,我去给你找下牙刷,我还有件t恤在这儿,给你当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