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不是还能跟你说话么??”

看看自己的外孙女,老?爷子一乐,开开心心地开着他的小电三轮。

“西西你想吃点儿啥?咱们买点儿螃蟹?”

“过节螃蟹肯定贵,反正咱们菜市场啥时候都能来,要不就看看有?没有?鲜鲅鱼?我今天给?您做个酱烧的鲅鱼?”

“嘿嘿嘿,也行,整个鲅鱼尾巴,下?米饭正好。前天有?人送了盒广式月饼,莲蓉蛋黄的,我一直给?你收着呢,一会儿你回去就先?吃一个。”

“我不喜欢吃广式的,我小时候吃的那种月饼,里面有?瓜子还有?小绿条儿的那种,现在凌城还有?吗?”

“哎哟?那是老?五仁儿月饼,得去小孙那店里看看。”老?爷子盘算了一会儿,又说,“那正好去买点儿桃酥给?你,她家烤的蛋糕你不也挺喜欢?”

“哦,原来是那家呀。”

一说蛋糕,盛罗就知道是那家她姥姥就带着面粉油蛋去烤蛋糕的老?作坊。

转头看看自己老?爷子,盛罗说:“姥爷,你把围巾往上拉拉,别灌了风。”

“成啊。”盛老?爷子抬手理了理围巾,还是乐呵呵的。

凌晨三点多的凌城只有?路灯是亮着的,灯光洒下?来,照亮了两个人的发顶和呼吸凝成的雾。

路过一座石桥,老?人张望了下?,有?些不放心地叮嘱:

“嘿呀,过两天天冷了,这河里都得结冰了,西西你可?别来这样的地方滑冰啊,太不安全。”

“我知道,您放心。”

从小就看着人们在被冻住的河面上呼啸而过,盛罗从来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