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香味渐渐飘满了小饭馆,埋头写英语的盛罗却觉得越来?越凄凉。

“颜色强迫症患者为什么会穿错围裙呢?”

听见楚上青这么说,盛罗问她:“这里是用lour obsessive?颜色强迫症患者?还是lour ocd”

楚上青看向她。

“我是在跟你说话?呀。”

一只狮子被折腾得差点腾空而起。

……

炖鱼上桌的时候汤汁几乎要收干了了,用平时装菜的不锈钢大深盘装着,旁边还有三十个贴饼子。

底边儿香脆的饼子沾了红亮还有酱色的鱼汤,一口?下去就像是一把剪子剪开了扎着肠胃的带子。

冬天的鱼肥,厚厚一层油脂藏在鱼皮下面,化在嘴里都是鲜香味儿。

已经炖变色了的豆腐和粉皮儿也都是好吃的,当年的新豆子、新地瓜做出来?的东西都带着一种温厚的鲜气?儿,似乎是一缕还没有被时光抹去的甜还藏在里面,又碰上了来?自酱料蕴藏出的醇香爽辣和活鱼的鲜美,让人?连细品都来?不及,只恨不能用它?们?把自己的身体给填得满满当当。

除了这一盆鱼之外,还有一盘酸辣豆芽和雪菜炒肉丁,都是下饭菜。

盛罗饭吃了一半儿,终于忍不住看向了方卓也。

正好趁着还没上客和他们?同桌吃饭的老爷子和老太太也看向了方卓也。

这孩子……她……没吃过饭吗?

方卓也是真的吃出了降生以来?就没吃过饭的气?势,整个脸恨不能怼在碗里。

老两口?面面相觑。

盛老爷子用手指头比划了个“五”,又悄悄指了指饭锅。

罗老太太摇了摇头,比划了个“三”,然后指了指表。

盛老爷子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