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婚后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陆序突然醒悟,他自以为?斤斤计较、步步为?营的爱情里,他也没有获得什么证明和验证,所?以盛罗抽身?即去,也可以毫不留恋。

他没有给予盛罗的,盛罗也同样没给他,甚至不需要计算,她有着常人没有的敏锐直觉,也许从一开始就知道了他们这段感?情不会长久。

“嘶。”沉睡太久的肌肉被?撕裂了一般,陆序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盛罗把杯子?放回了桌子?上:“你确定?你现在恢复够了,真的可以复健吗?”

“没事?儿。”陆序继续在复健一起上迈步。

他刚刚那一下不是装的,因为?疼的地方不只是腿。

盛罗侧着头听着他这边的动静,听了好几秒没有听到陆序的惨叫声,她继续把水喝完。

陆序的助理姓徐,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能受陆家父子?两代人的信任,他自然是有过人之处的:

“盛女士,我们董事?长午餐想吃艇仔粥和鲍汁鹅掌,我记得您上次很喜欢吃这家店的烧西班牙黑毛猪排,给您搭配一碗黑松露炒饭怎么样?”

盛罗是饿得快的直肠子?,面对好吃的她从来?不拒绝:“好呀,谢谢。”

陆序在一旁听着,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说明盛罗至少能陪他到午饭。

很快,他浑身?大汗淋漓地从器械上下来?,先擦去了脸上的汗水,又往身?上喷了些香水,才坐着轮椅到了盛罗的面前?。

盛罗闻到了一股橘子?的香气,突然想起了什么:

“最近怎么有那么多以前?高中的同学?来?找我?有一位每隔两天都给我送花,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可我对他完全没印象。”

手扶在电子?轮椅的扶手上,陆序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