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那一天,盛罗顶着一头黄色的头发从他的眼前经过。
从那一刻开始他矫揉造作的秩序就成了粉尘,可他固守在废墟里,鄙视着又渴望着。
就像他对那一盒饺子。
那一盒饺子如何能说话,也?会异口同声地骂他是贱人?吧。
“你采访盛罗,只会听见她云淡风轻地讲一些小事,好像她一直过得很轻松,其实根本不是,不如你来听我讲,听我给你讲讲她原本应该有?的一生?是怎么被人?一点点毁掉的。有?人?丧心病狂,有?人?恩将仇报,有?人?冷眼旁观……最幸运的一个人?和她结了婚,却又伤害她。”
他说着这些话,却没有?看向那个记者,他一直看着盛罗。
终于,在他的注视中,盛罗动了。
女人?放下了自己的导盲杖。
“陆序,我上?次去看你的时候,你说你疼。”
饭店里带着广式茶楼特有?的琐碎嘈杂。
盛罗的声音却清晰地仿佛是趴在了他的耳边低语:
“我却在想,你蒙上?了眼睛所受的苦才到哪儿?你瞪着眼珠子一点点看着的,你不也?无?视过么。”
“我不需要有?的人?突然想起来我也?是疼过的。你现在想起来了,好像特别了解我了似的,你早干什么去了?你说你要追我,你用什么追我,那颗我根本看不上?的心么?”
很突兀地,此时的盛罗想起了不久之前的一个夜晚,那天,她中午的时候给陆序送去了饺子,夜里她等到了十点,却连对方?的一个电话都没等到。
她抱着太阳花的抱枕坐在床上?,却只能笑。
每当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已经有?了新?的希望和希冀,却总是会被夺走,她让自己习惯,也?让自己面对。
“不过是又一次辜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