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认同了陆序的说法。
“我从四岁就有个梦想,梦想能在这里开我的第一场画展。”
四岁的陆序穿着小西装,打着小领结,就站在这里,被自己的爷爷牵着手跟来?宾打招呼。
他学着自己爷爷的一切,学爷爷的站姿,学爷爷的仪态,学爷爷说起画的热切和笃定。
这些?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然?后发芽,干涸,颓败,最终被时光从他的心里连根拔去。
“盛罗女士,你愿不愿意,参加我唯一的一场个人展览?”
盛罗没有说话。
她?的一只手拿着电子导盲杖,另一只手缓缓抬起。
这是应允的信号。
陆序双手捧住了她?的手。
一步,又一步,陆序把盛罗带到了一副画框的前面?。
他护送她?的手,摸到了那副画。
清晰的线条在指尖流淌,盛罗的手越抬越高,摸到了一条完整的弧线。
“这是雕刻画,我学了一段时间,终于完成了这个作品。”
在细腻抛光过?的画作上,盛罗能感受到自己手指的粗糙。
可想而知,这是一副极为用心的作品,有流畅的线条,丰富的细节,盛罗的手指一点?点?的摸过?去,摸到中间,她?停住了。
“你画的是眼?睛。”
“是。”
靠近盛罗的耳侧,陆序的语气?很轻。
“这幅画会永远注视我,让我再?也不能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