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并不想成为我的伴侣。”

夏莫斯说这句话时低垂着眼,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落寞。

“是的,我仰慕您,并不代表着我要站到您的身边。您是天上的恒星,我只是被您光芒照射的千亿虫中的一员。”

被恒星所庇护,偶尔仰头看看,从中汲取一丝继续奋斗力量,这就够了。

至于和恒星结为伴侣……

恒星的光和热太过灼虫,会让靠近它的渺小虫子化为灰烬。

慕卿还想独立且自由地活着,不准备尝试飞蛾扑火。

“而且,我并没有想过跟任何虫结为伴侣。”

慕卿实话实说:“在我对自己的未来规划中没有这一项,也不打算加入这一项。”

一句话,堵死了所有可能。

不是因为他是夏莫斯而拒绝,而是拒绝所有雌子。

夏莫斯沉默良久,开口时,问的却是完全不相关的问题。

“你……就没有喜欢的雌子吗?”

慕卿愣了下。

脑海里不知为何滑过一只军雌的脸,半边是坚硬的银色虫甲,半边是代表能量衰退的黑色虫纹。

说实话,那模样有些怪,并不符合大众审美。

但他曾像被蛊惑般地,一次次用指腹、用唇去描摹那些黑纹。

他沉迷于咬脖子的游戏,只为听军雌虫化后异变的声带,发出声调古老的嘶哑虫鸣,像是远古时期的求偶乐曲。

慕卿搭桌上的双手轻合,手指无意识勾缠。

喜欢吗?

信息素影响下的情感,是他真实所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