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它不合群。”
沈欢欢:“啊?”
姜厌:“其他蚕都死了,就它们几个还活着,这肯定是它们的问题。”
沈欢欢想说这是歪理,但看着姜厌掀起的唇角,也明白过来她是在说笑。沈欢欢道德底线高,毁坏他人财产让她有些不自在,她掩耳盗铃般地把视线移开。
不过刚移开一会儿,她就听到姜厌叫她。
“沈欢欢。”
沈欢欢回得很小声:“怎么了?”
“你看这个蚕蛹像什么。”
“嗯?”沈欢欢先是心虚地看了看周围,之后才顺着姜厌的视线看去。此时蚕茧已经被姜厌掰开,不到拇指大小的蚕蛹露了出来,在姜厌掌心不停蛹动。
她先前就觉得由蚕丝吊在半空的蚕茧像极了倒吊的人,如今看来,这些蚕蛹也很像,只是吊着它的绳子断了,白色的裹尸布散开,露出里面垂死挣扎的虫。
沈欢欢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吞咽了一口口水,几个呼吸后,她克制住不适感去打量这个蚕蛹——浅褐色的蚕蛹正以扭曲的形式摆动,除了让人不适外,并不像什么。
“不像什么啊。”她说。
“明明就很像四肢被砍掉的人,”姜厌把蚕蛹捏起来,正对着沈欢欢,“你没见过这样的人吗?”
姜厌的语气实在太过认真,好像没见过这样的人才是不对的,好像人被砍掉四肢是司空见惯的。沈欢欢张了张嘴,迟疑着说”没有“。
于是眼前的人又说道:“是人,你看,还长了张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