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身前那个东西问。
姜厌缓缓转动眼珠,抬眸看向它,亦或是她。
沈欢欢轻柔地重复道:“你在做什么?”
姜厌没有说话,把手伸向了沈欢欢的脖颈。
沈欢欢面露茫然:“怎么了吗,不是说有问题就把我叫——”
“嘎嘣。”
话音戛然而止。
姜厌扭断了沈欢欢的脖颈。
几乎在沈欢欢死亡的当刻,姜厌就感到身体的疲惫消失了,随后她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床上,泛着霉味的被子压得她有点难受,耳边传来沈欢欢担忧的声音,“姜厌?”
“你在发抖,”沈欢欢摸了摸她的额头,“还出了好多汗,是做噩梦了吗?”
姜厌眼睛都没睁,再次把手扣在了沈欢欢的颈部。
咯吱声再次响起,让人想起屠宰场里的羊羔,刀嵌在它们的脖颈处,一寸一寸往下切割,最后在只剩一层皮的时候,咯吱断成两半。
人头皮球掉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音。
“咚、咚咚。”
带着弹性的皮球越滚越远,被子的重量也在逐渐减轻——根本没有多少棉絮的老旧被子怎么会压的她难受。
姜厌睁开了眼睛。
下雨了,雨声很小,窗外黑漆漆一片,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双胞胎正安静地睡在一旁,全然没有苏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