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衣柜,把两件大衣和一双皮鞋塞进行李箱,而后径直走向床,他记得床底有儿子的羽毛球拍。
张添蹲下身子,一手撑地一手掀开了床单,床底一片漆黑,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了手机。
然而就在他再次匍匐着往床底看时,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搭在他手背上。
那手颜色苍白,触感丝滑细腻,手骨也漂亮得不像话,但这种时候没人有心思去欣赏一只手。
张添后背瞬间出了一层冷汗,他想到死去的何漱玉,想到塑料袋里的贡品与纸钱,以及…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低下头往床底看去。
一个陌生女人正侧躺在床底,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张添张了张嘴,后背的凉意缓缓褪去。
床底女人收回手,“抱歉,我以为你是我朋友。”
张添扭头看向身后的女孩,沈笑笑连忙走上前,“我说你咋忽然没了,你钻床底干嘛,脏死了。”
“刚才床下的杂物好像倒了,我就看了下。”
姜厌把手伸向张添:“能拉我一下吗,脚有些麻了。”
张添礼貌伸出手,姜厌借力站了起身,“谢谢。”
“礼尚往来,我帮你收拾行李吧。”
“不用,我自己来就好。”张添弯腰拿出床底的球拍,放进了行李箱。
演这么一出戏就是为了能帮忙收拾行李,姜厌床底都钻了,自然不能让目的落空,所以她自顾自走向了书柜。